[信仰网刊 | 第八期 | 2003年10月]

《仰望复活的基督》第一章 第七节  门徒

  
  1
  
  为什么,主耶稣复活后,连相当亲近的门徒都不很容易辩认他?
  
  复活后的主耶稣,显然已不仅仅是受难前的拿撒勒人了。人子已恢复他本来的神子面貌:白色的光体。
  他超然于犹太人的势利,得到大的荣耀,天上地上的所有权柄都授予他了,这是使徒保罗亲见的宇宙之主。
  主耶稣基督接见过使徒保罗一次,保罗则为主驱策终生:这就是神与人之间的差别关系,主耶稣并不仅仅是“我们的朋友”,而是“令人敬畏的主”。他是在那么有意味的场合,以那样有意味的方式,接见保罗的。这是保罗的福份。也是平安和真正归宿。
  如果有人因为生活的颠簸而逐渐远离了主,他可以回到最初信主的情境下,他可以想起主当初怎样恩待了他,天主一次恩典,够人永远怀念。
  
  是的。保罗甚至比耶稣的十二门徒更有福份,因为他唯一所见,乃复活之后的、“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给了我”之后的耶稣。第一位殉道者司提反还只是远远看见天门开了,人子在上帝的右边,而保罗欲是如此切近的,并看到如此非人格化的主(相比之下,多马他们所见的复活之后的主,多少还是升天之前的、较为人格化的主)。为了朝拜这样的主,承受一生的痛苦甚至一度误入歧途,都是值得的(而为了得到主亲临寒舍,我自己也曾在纽约这罪恶之都,煎熬了一年有半。那是在“九一一”恐怖袭击前的七年。)和散那归于耶稣基督,哈利路亚十字架!
  
  
  2
  
  主耶稣不同意门徒埋葬父亲以后再回来跟随自己,因为主耶稣就是上帝的临在。在他看来,属世的生命与死亡同样,毫无意义。相形之下,属世者所谓“擦干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们的尸体,踏着他们的血迹吧”等豪言壮语,并不可靠。它怎能和神的启示相提并论呢?低劣的创作,是沉沦在撒旦的陷井里,所发出的呻吟。
  
  3
  
  我们还是要顺服:且明白仅仅顺服上帝是不够的,必须像耶稣那样“存心顺服”。无奈的顺服是消极被动的,唯有存心顺服才是主动积极的。
  
  仅仅存心顺服也还是不够的,还必须“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书》第二章)。至于神的回报,并不在这以后,而是在这中间。保罗说因果:“所以神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神。”(同上),只能指耶稣基督,而不能泛指甚至挪用,况且我们既然都是有罪的人,又怎能指望上帝的额外回报呢。
  
  4
  
  把基督的圣灵等同于末世的道德楷模--这是一种明火执仗的亵渎呢,还是罪人在企图偷偷提升自己?
  
  基督的圣灵并不仅仅是拿撒勒人耶稣,而是住在人里面的神。何况拿撒勒人耶稣,也不仅仅是道德楷模,是道德楷模的粉碎者。
  所以耶稣并不痛斥妓女和税吏,而是痛斥神职人员,痛斥文士和法利赛人为“粉饰的坟墓”、“毒蛇的种类”,痛斥犹太人是魔鬼的子孙。
  
  
  5
  
  只有彻底认罪、悔改--在个人意义而不是在社会意义上,在灵魂意义而不是在文化意义上,在亲族意义而不是在政治意义上,完全悔改--我们方能更新自己,迎纳神的启示。因为后一层意义--社会,文化,政治,已经完全败坏了。
  
  
  6
  
  如果有人说,他“把耶稣看得很亲,就好像自己家里人一样”……要知道这不是赞美,而是亵读。你配吗?弟兄?不要忘记神和人之间的距离。
  
  至于我自己,我知道我不配,我的丑陋变形如同尘土般的存在,怎么与耶稣基督的永生明亮的灵相提并论?我的家人够纯净吗?可以比拟耶稣基督?中国的血缘崇拜千万不要和基督的圣灵崇拜,混合到一起才好。
  
  人怎么可以“成为基督的兄弟”呢?
  除非是杀死基督,然后指着基督的形骸说:“我是基督的兄弟”(请上帝原谅我书写这样罪恶的句子。)。……难怪基督要被人们谋害,被这个罪恶累累还妄图称圣的世界摒弃。
  但愿我们不要以基督的名义推行萨满教,不要把传道人变成巫师,不要把教会变成洪记的拜上帝会。
  
  
  7
  
  谁抬高人,其目的无非是在贬低上帝。正如抬高文盲大众为国之栋梁,无非是为了张扬物欲、消解尊贵。
  
  
  8
  
  “回到耶稣”是个单纯的口号,但它很容易引起误解,仿佛我们这些罪性的浮尘真的可以凭自已的意志和选择行动,进入纯粹的神内。须知,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最多只能“回到臣服耶稣的状态中”。也就是归队到“主仆的行列”--而不再以某某伟大传统的“圣徒”自许。我们应该拒绝这样的诱惑:通过口称耶稣是主,通过“回到耶稣”的口号,把自己打扮成神的代言人,从而使自己沦为神汉。张扬个人,是丑陋的人欲。
  
  “直接回到耶稣”如果可行,固然很好,但就怕若无相应之德,“法力阙如”的话,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仅因为自我崇拜而毁灭了自已,且将冒犯基督之灵、玷辱基督之名。信徒尤宜慎之,真的信徒首先是寻求主的十字架,而不是寻求主的荣耀。
  
  
  9
  
  主耶稣,你的十字架使我认识了你。从今无论我陷入多大的多久的逆境,我都不再会怀疑你:你的十字架,你是活的并干预我们的生活,你也是仁慈的。你的圣灵,无法被世界证伪,在你面前,尘世的证明像尘土一样转瞬即逝。
  
  
  10
  
  人是地球的病,天才是人类的病。为了拯救人类,有时必须牺牲天才;为了拯救地球,有时也不得不如此,如现代绿色环保运动所提示的。两全其美,既不牺牲人与天才,又能拯救人类与地球,当然最好,可惜非人力可为,只有求助神的恩典,求助于显明在十字架上的道路、真理、生命。
  
  
  11
  
  说到堕落,宇宙史上最严重的“堕落”该是发生在耶稣身上:他作为子神(神的独生子)竟降卑为人并生为卑微的人,在马槽中,在客旅里,又作为最大的说谎者,被最耻辱的方式处死……
  
  正因为他“极其堕落”,我们才得到救赎。他不是为人民“谋”幸福的,这位真诚无谋的人子是以身试法,设立神的新约。所以高傲者屈膝,口称耶稣基督是主,并把荣耀归于独一全智的父神。阿门。
  
  
  12
  
  主耶稣是“血腥的上帝”?而非被美化的、虚假的神,他流的是自己的血,而不是像古往今来的风流人物,牺牲别人,甚至牺牲自己的家人。所以风流人物死灭殆尽,唯有耶稣基督迄今活着。我们的生活已经证明:只要生命的血腥一日留存,主耶稣就不会退出世界,直到世界的末了。
  
  为什么圣灵的基督,也给人以世界的赐福?而基督的意思却又是让人脱离这罪恶的世代?
  世界的赐福,原是要保持并鼓励门徒的自信,并让我们知道,父神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而奉耶稣基督的名,无论向父求什么,理论上都可以得到,因为上帝的权柄无限。世界的赐福可能还是要告诉门徒:我们并不低能,只是不屑。
  
  只要不择手段,谁都可以战胜这个世界。但是如果这样战胜了,本身就是失败了:你已经成为你所反对的那种东西。如果不是由于主的救恩,我们可以比普通的罪人更堕落,并因堕落而获取杰出的成就。
  
  基督的灵由此彰显他的大能大德,他不是和为失败者的首领而是作为胜利者的表率,进入上帝的国度。
  
  基督的灵由此告诫我们:面对这罪恶累累的世界,不要退缩,更不能通过胜利而进入彻底的失败,例如民主主义者因为夺取了政权而沦为专制的奴隶。
  
  基督还是会赐给我们属世的福份,以巩固我们
  属灵的盼望。他知晓我们人性的全部底细,知道我们克服不了罪恶的根性,知道我们凡事都问一个为什么因而最容易受到诱惑和拐骗,以及我们“需要证明的确据”、“渴望奇迹发生”……等习性。赐予属世的福份,不是迁就我们的罪,而是容忍我们的幼稚。
  
  
  13
  
  去掉虚骄,降尊为卑,像家畜一样安静地臣服于主,就能获得每天每时每刻的平安。这样的三百六十五天,是多么美好而纯净。
  
  我们真的可以像主应许的那样,有时也把主当作为自己洗脚的仆人吗?请他为我们擦干眼泪?向他索取各种供应?以安慰自已堕落的灵魂、养活自己日益腐败的躯体?我们真的可以这样?我们真的如此堕落虚荣,连认罪时都要自称“罪魁”,仿佛自己真的是很重要……?
  
  --其实这恰恰表明,我们已经卑微到毫无价值的尘土境地?
  
  我们这些卑怯的生物,除了一心一意或三心二意地苟活之外,还懂得什么呢?在我们活不下去的时候,我们便转向上帝,企图重获光源,即重行恢复并扩充自己犯罪的本钱。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一点愧疚都没有,还无耻地念念有词:“人的道路的尽头,就是神的道路的开始”。难道,这真是神的道路吗?
  
  
  (14)
  
  要有信心。要相信上帝的果子是不朽的。要相信我们终将宇宙的圣灵所悦纳。这样才能得救。要有信心。否则,我们便无力接受上帝的恩典。
  
  “凡求你的,就给他。有人夺你的东西去,不用再要回来”。(《路加福音》六/30)
  
  从血气生的勇士,恐怕做不到这一点;只有从应许生的勇士,才能做到。从应许生的,也就是已从上帝得到不可置疑的担保、确据,并在基督里与圣灵会合的人。
  
  15
  
  “主啊,世界使我骄傲,唯有你令人我谦卑。”
  
  我知道这世界的一切哪怕最出众的创造,也永远只是复制!复制,复制,巧妙的复制!变形易态的复制!唯一的创造者和毁灭者其实只能是你,并且,你的荣耀最终使我们谦卑,不得不把一切荣耀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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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的道路怎能达到纯净的真理与永恒的生命?罪恶的道路,必会玷污真理,使之混浊;只能毁坏生命,使之死亡。故,欲永恒生命者,必先寻找通往永恒的道路;欲纯净真理者,必先亲近通往永恒的道路:这就是无罪的耶稣基督,并把荣耀归于充满爱与创造能力的父上帝。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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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法、善行救不了犹太人,信仰、悔改也救不了我们。因为我们之利用信仰和悔改来牟利和宽慰自己,一如犹太人利用律法和善行来遮掩自已的罪行。唯有基督的印记(有如“名牌产品”的商标?)、上帝的怜悯可以救我们,除此之外,基督徒比犹太人毫无可贵之处。
  
  人怎能和自己尤其是和自己的明显利益或曰感情作对呢?人怎么可能反对自己呢?正如人无法把自己举起来。除非傻瓜才相信“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举起地球”之类的谰言。所以,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的能与上帝作对。他不信,是因为他不懂。
  
  耶稣基督爱人如己,且比众人更加懂得如何才算对人们更好,所以耶稣基督比我们自己更懂得如何爱我们。
  所以我们自己经常出尔反尔、朝秦暮楚,唯有基督始终如一,始终不渝,甚至不惜为羊舍命,为救赎而受死。
  
  试想,反对基督的人,如果不是出于误解和迷信(无神论者),那么一定是出于坏的见证人(反教会者),否则便是无法理解的疯子(心理变态者)。
  
  
  18
  
  愿主的无名之名响彻天涯海角,震憾宇宙的每一根神经。你的回声是:耶稣基督。
  
  耶稣基督,就是那无名之名,就是那无名之朴救赎人类的爱的显现。是他的爱,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正如《歌 罗 西 书》第一章所说:
  “爱子是那不能看见之神的像,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因为万有都是靠他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借着他造的,又是为他造的。他在万有之先,万有也靠他而立。他也是教会全体之首。他是元始,是从死里首先复生的,使他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
  因为父喜欢叫一切的丰盛,在他里面居住。既然借着他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成就了和平,便借着他叫万有,无论是地上的,天上的,都与自己和好了。你们从前与神隔绝,因着恶行,心里与他为敌。又照律法上所写的,将我们头胎的儿子,和首生的牛羊,都奉到我们神的殿,交给我们神殿里供职的祭司。”(《尼希米记》10/36“照律法上所写的,我们头胎的儿子,和首生的牛羊,都奉到我们神的殿,交给我们神殿里供职的祭司。”)
  
  主耶稣没有子嗣,没有造作子嗣的任何欲望,更无行为。主耶稣是一切世俗权力的批判源泉,是永恒的审判者。仁慈的主曾经约定:在这世上最大的,在天国将是最小的。在这世上最小的,在天国将是最大的。这圣言同样适于这世上的基督教会。在末日审判的那些,许多“异端”、被除教籍者甚至一直被教会闭门不纳的人,也许将坐在荣耀的主的身边,而教皇、主教、牧师等不少貌似“尊贵的人们”,也许反倒降高为卑,甚至打入永恒的地狱。
  耶稣说过,“但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独父知道。”(《马太福音》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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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我们对耶稣基督的信心比山还大,而是耶稣基督对我们的爱心比山还大。这是我刻骨铭心地感到的。所以,别人眼中的我们的信心,其实是从基督的能力中假借来的,是我们从基督的爱里转借过来的。离开了基督的爱,基督徒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什么也不能信不了。因为在信基督以先,他早已是一个“被社会弃绝的虚无主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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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得了重生,而是耶稣基督怜悯我。受到基督怜悯的人,曾是灾难最重的人,是不可救药的人,只有仁慈的基督不嫌弃他,只有全能的基督有能力救他。
  
  不是我得了重生,而是耶稣基督可怜我的不幸,我本是万人中最不幸的人,基督要在万人中最不幸的人身上,显出他的荣耀来。一如上帝在最卑微的拿撒勒人身上,显出他的荣耀来。“经上写着说匠人所弃的石头,已作了房角的头块石头。这是主所作的,在我们眼中看为希奇。这经你们没有念过吗?”
  (《马可福音》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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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稣亲定的诫命有二:
  一是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
  二是爱人如己,这近似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精神完全不同。
  
  我的长兄谢遐龄在讨论这一金律时,有一段非常深入的话,援引如下:
  【金律:“所以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因为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马太福音》第七章1-2节。Therefore, whatever you want men to do to you, do also to them, for this is the Law and the Prophets.[NKJ])
  
  与孔子所说“恕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相比,耶稣所说要义长些。孔子说的是否定式,耶稣说的是肯定式。
  
  然而关於“论断”的两节,特别第一节,“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极为要紧。我比较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人格尊严之不同,在於:西方文化要求无条件尊重他人,中国文化则有条件地尊重他人。比如上句,放在中国,则须改为“如果他人不论断你,你就不必生事论断他人。”这就是说,如果他人论断了你,你须还击论断他。换句话说,中国文化中倡导的是,对他人尊重须以他人对自己的尊重为前提。耶稣在逻辑上十分明白:你用什麽尺量人,别人也会用那样的尺量你。如果人人都不量别人,那麽就不会有别人量你的事发生。
  
  所以倡导每个人都主动采取尊重他人步骤。如果象中国文化中那样,须等他人尊重自己再考虑尊重他人,那麽每个人都不主动采取行动,人格尊严就无从实现。为何鲁迅专门写了篇文章标题取为《费厄泼赖必须缓行》(费厄泼赖:fare play之音译)?因为中国文化如此。】
  
  耶稣的第一诫命相当于摩西十诫中的第一、二、三诫,而耶稣的第二诫命则包括了摩西十诫中的其余七项,又高出之,因为七诫的本意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比“爱人如己”的境界,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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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信心救了你”。主耶稣对信心不够但向他祈求援助的人,如是说。
  
  是的,在人身上,唯一值得得救赎并可以救赎的,乃是他的信心,他对上帝和基督的信心。
  
  一个人,就是建立在废墟上的一个信心,如果失去了信心,所谓“人”,不过仅仅剩下躯壳和废墟,人体的废墟,肉欲的废墟。
  
  “如果基督是假的”,那么我的信仰就是迷信。如果基督是真的,否认基督,在不利的处境下否认自已是基督的门徒,就是背叛基督,就是天上、地下、地底下所有罪恶中最大的一项罪。罪的工价就是死,最大的罪的工价是什么,可想而知。
  
  “愿走遍天涯海角,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基督徒。”
  
  愿“基督徒”取代“男子汉”,在中文里面也成为对于杰出人格的表扬。基督徒不是唯唯诺诺、明哲保身、表里不一的胆小鬼,而是敢说敢做敢当的人,就像是耶稣基督那样,在必要的时候甚至敢于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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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恶累累的圣徒:“罪恶累累的圣徒”,也许是个悖论,但恰为生活的实况。不意识自己有罪,不承认自己有罪并愿为消除这种罪感(而不是消除罪恶本身,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超出人力范围的),而匍匐在上帝和基督面前的人,如何可能成为圣徒?
  
  唯有放弃追求,方能抵达上帝的天庭。
  
  唯有虚己,舍己乃至忘己的状态,方能使人亲近宇宙之主,与之合一,并在“为奴状态”下,“分享主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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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称耶稣基督是主,有时也出自窃贼之口,甚至是直接从这种借口里行窃!否认耶稣基督是主的窃贼,也许还没有假借耶稣基督行窃的窃贼更为可恨?但可悲的是,信主如我辈者,有时却比不信主的人,更不虔敬,每日所行的事,说穿了与世俗之人并无二致,且更伪善。
  
  由此可知,单纯的祈祷、认罪、赞美甚至反复悔改,并不能拯救我们,罪的工价乃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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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和耶稣的其他门徒,背叛过拿撒勒人耶稣,犹大甚至出卖了耶稣,但除去卖主者犹太已经先行自杀死亡而外,其余的门徒却无一背叛过死而复活的耶稣基督,并因为要做耶稣基督的见证者,而分享了主在十字架上苦难(后来被胜利的教会评价为不朽的荣耀)……这说明“主真的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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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教不一定是在传福音,传福音不一定是在传圣灵的生命。而属灵生命意义的“传教”,才是传扬生命之道。
  
  传教可能是功利的事业,传扬生命之道则不是。毋宁说是相反的,也即建树非功利的事业(“羊的门”),然后以此窄门,进入永恒的属灵的生命。
  
  传教士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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