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网刊 | 第二十三期 | 2006年1月]

信仰根基的再思——教会的房角石和根基

唐崇怀

  
  有关教会的根基,保罗曾明确的说:那已经定好的根基是耶稣基督,此外没有人能立别的根基(林前三:11)。他也把自己比作一个聪明的工头,照神所给他的恩赐,立好了根基,有别人在上面建造(林前三:10)。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传道和宣教事工全基于一个先决性的识辨和宣告:“我在你们中间,曾定了主意,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能,只在乎神的大能”(林前二:2-3)。为此,对他来说, 教会是无误的建立在对基督耶稣和钉十字架的信仰根基上。
  理论雖简单,但事实卻必如此,因为“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这句话的解读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因此本文以这句话为中心,針對教会信仰作些根基性的反省和再思。並希望藉此可以更深入的理解教会的房角石和我们信仰的根基,有助於作成建造教会的事工。
  
  一、“钉十字架”的真义和识辨:
  一般而言,“基督的钉十字架”是神爱世人最高顶峰的表现,也是基督教福音信息最为感人的焦点。为此缘故,一般信徒和教牧都会以神的爱为福音信息的中心,而神的爱是牺牲无私,不求回报. 盈余无疆的圣爱(Agape Love),而這也就当然成了基督徒的无上标记,亦成了基督教信息的精神、魂魄和中枢,甚至可说没有爱就没有一切。因此,爱超过了万人的方言、天使的话语;爱超过了先知讲道之能、各种的奥秘; 爱超过了移山填海的无畏信心,爱超过了周济穷人的善行和舍身焚烧的义举,爱越过了一切。 既然神就是爱,所以爱,特别是十字架的爱,超乎了一切。难怪有人说:有了爱就有了一切,我们也可因为效法这神圣的爱而在神與人面前因爱称义了!
  若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的真理是这么解读的话,那么基督教的信仰只能说是宗教中的一个宗教,智能中的一种智能,最多也只能说它是最好形式或最高尚的一个宗教了。那么,基督教的基督论和救恩论也与其它的宗教根本是同元同质,不同点只是一些样异和量异形质而已了。这么一来,基督教传统信仰根基的宣告也不再能有其真实的意义和价值了。“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天下人间并无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这句话也只是呜锣响钹的宗教口啴而已。很明显的,虽然神是爱,然而,爱毕竟不是神,爱也不是称义的基础和途径。
  稍微深入的分析一下,以因爱称义的教义和信仰根基根本就是人本性的。这种信念不但是对爱不了解、也根本不了解神和因信称义的要义。
  从释经学的原理来看,保罗书信的思维架构和信息中心,乃是如何在犹太和希利尼的宗教思想和信仰架构中奠定真神的永恒真理和救赎心意,在面对空前绝后的基督耶稣的道成肉身临在,从他的道成肉身,周游四方行善事,传扬天国的福音,到加略山上钉十字架,受死,埋葬和复活,升天的历史事实和意义中,如何挑战当前人类的信仰,以便好好陈述人对真理的寻求和识辨。所以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的要点并非解决人类生活中生老病死的愁烦和社会苦情的关怀,而是对应人终局关怀的信仰和救恩问题。
  
  二、信仰基石的识辨
  教会的根基当然是耶稣基督,这是绝对不变的事实,然而就因为这受死、埋葬、复活、升天的耶稣基督成了我们信仰的对象,所以从信仰根基成为信仰对象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信仰的建立和信仰理念的肯定。 换句话说,耶稣是教会的根基,而对耶稣基督的信仰宣言和告白才是信仰的根基,正是因为我们口里承认耶稣为主,心里相信上帝叫他从死里复活而得了拯救,得著称义。(罗十:9-10), 我们也基于对耶稣基督的信仰,求告了神,神也拯救、称义了一切求告他名的人; 不论是犹太人、希利尼人,并没有分别(罗十:12-13)。 宣言耶稣为主,是基督,是永生上帝的儿子,正是信仰的基石,耶稣的教会也就建在这信仰的基石上了(太十八:16)。
  为这缘故,任何教会或信徒,或自称为教会或信徒者,若随意或蓄意离开这信仰基石,就是自我矛盾的离弃了真理和救赎的根源。换句话说,任何人虽可自称是基督徒,是基督的教会,但只要一旦背弃了对耶稣为主,为基督,为永生上帝的儿子的信仰的根基,这人也不再是基督徒了.这些教会虽可仍以教会自称,但在本质上,它已不再是基督的教会,他们也不再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聚会了!
  既自称是基督的教会而不再承认耶稣为主、为基督,又否定了耶稣为主,否认耶稣的神性,否认耶稣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和否认因信称义的要道,怎能再称自己为跟随耶稣的人呢?因为基督教以耶稣为信仰的根基,是远超乎任何宗教和文化和文明团体. 它的信仰乃是本乎神不变的启示,更是本乎又真又活的神,借着圣灵与他所启示的圣言来见证基督为主,因为“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林前十二:3). 既然称是属主而不肯有对耶稣基督的信仰有所告白,更不肯以这信仰告白为根基来建造教会的思想架构和神学思想建设,岂不是出尔反尔的自欺欺人呢?在此我们应可进入对这基石的深层性思考了。
  三、基石与房角石的识辨
  圣经谈到基督耶稣为基石时,它很明确的说明他是房角石,是头块的石头。不论从旧约的预言或新约的应验和应用,我们都可看见神启示的系统性真理,让我们可以更明确的在神的启示架构中看到耶稣基督为教会和信仰的根基意义。
  1.被弃的石头(诗一一八:18-22)
  耶稣是匠人所弃的石头(诗一一八:22;太廿一:22;可十二:10;路廿:17;徒四:11;彼前二:4-8)很明显的, 匠人是指那些自以为能作大事、为神把关的人。耶稣在世的时候,指那些祭司,律法师和文士,他们持有解释圣言的专业权威,也本着有这种些匠人的身份判定这块石头的不配,而弃绝了神所立定的这盘石. 虽然他们明知神的大能和无可推诿的见证,但他们胆敢雌黄的胡言说:“你且去查考,就可知道,加利利不有出过先知”(约七:52)。当然,加利利出过先知,当然,耶稣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约三:2),当然他们心灵深处清楚明白这人正是那位的弥赛亚, 但基于他们资深性的无知(Profound Ignorance),他们弃绝了他。 因他本就是无佳形美容,他被藐视,被人厌弃,多受痛苦,常经忧患……我们也不尊重他 ( 赛53:1-3)。然而,谁知他竟是神所拣选, 神所设立的救赎主, 神所定立的唯一宝贵盘石!真可惜,这是当时一般宗教的形态,也是今日中国一般教会的情况---匠人们弃绝了神所立定的这盘石。
  基督之成为教会的根基,基督徒信仰告白之为信仰的基石绝不是偶然而成的,而是经过考验和印证的。当先知以赛亚讲述这石头为试验过的石头时,这显明了神精心的计划和作为. 基督的受苦,刑罚和鞭伤,原本就是神的定意,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是神喜悦将他压伤,使他受痛苦,以他为赎罪祭。”(赛五十三:4-6;10-12)他是神试验过的盘石,信靠他的人不至羞愧,相反的,竟得可因他得著称义,能坦然无惧的来到神面前,得怜恤蒙恩惠,作随时的帮助(来四:16)。
  不但如此,凡持有对基督耶稣这种信仰的人,也都是可以经过火的考验,都可在肉身中活着,可因信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而活(加二:20). 正为着这种信仰,家业被人夺去,也甘心忍受,因知道自己有更美长存的家业,他们也因此忍耐走完了神的旨意,并经历了义人心因信得生的应许。他们本是世界不配有的人,他们也都因信得了美好的证据。(来十:34-38,十:38-39)这也是因信仰基石受过试验,证明神的信实和这信仰基石的稳固。
  其实,查考历史,凡持守正统教义信仰者,都在时迁地异的变动中得蒙保守,存到如今. 为此,何故今代神学家竟擅敢修改神的启示和教会传统的这基石性信仰,以人的思念和时代的思潮替代万古长新, 永恒不变的传统信仰告白, 而号称为要做好神学思想建设?真是令人费解。
  2.头块的房角石
  在犹太人的建筑和操作中,房角石的理念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一般学者对这块石头在整体建筑的意义作用还会作两种甚不相同的阐解,一为担当建筑物一切重量的根基,另一为承当建筑一切力学结构的一块首要石头;有如古人造桥桥中间结构的首要石头,是联络各个部份的首要石头。所以可说:前者是一切的起头,后者是指一切的元首或一切的终归。二者各有所重。这词用在基督耶稣与教会的关系上时,其实二者含义都有圣经根据,以基督为基石乃指基督为一切的起源,一切的一切乃源于基督;而以基督为元首,乃指基督为教会的核心,各肢体都靠他联络的合式,百节各按各式,照着和体的功用彼此相助、叫身体渐渐增长,可在爱中建立自己。(弗二:21-22)
  以上两种见解都有依据,也都可接受。然而在以赛亚书和新约引用那段经文的响应和文脉中,很明显的, 这房角石只能以主要基石作解,特别是单指根基中的头块基石作解。神称之为:“一块石头,作为根基, 是试验过的石头,是稳固的根基,宝贵的房角石。”(赛廿八:16)诗人在圣灵的感动默示中称它为“房角的头块石头”(诗一一八:22)。
  以基督为教会和信仰的头块房角石,意义深长,这明显的含隐了基督在基督教信仰的定位性、定向性、衡量性和试验性的功用,愿与同仁分享:
  a. 房角石的定位性:
  当匠人奠基时放下的第一块石头时,那显明了他定意建造长久计划的房屋,这定位乃是经过常久的思考和策划。从亚伯接罕,大卫,所罗门,到耶稣基督,圣殿不能随意随处建造的,只能在指神所定的地方建造. 以撒也只能在神指定的山上献上,圣殿只能在神指定的山上建造. 同样的没有人能决定信仰的对象和救恩的渊源. 耶稣受洗时,天上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我的喜悦的”(太三:17), 基督耶稣是神所拣选所定的那位救主,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基督来到时,正是房角石放下之时,教会一切的事工,信仰一切的思考和运作只能在这定点上,在基督的范畴里建造. 离了他,一切都必归于徒然;离了他,一切的建造也不能称为圣殿,作为神借着圣灵居住的所在了。
  b.房角石的定向性
  房角的头块石头毕竟有绝对的准确性. 为何匠人会将一些石块弃绝,看为不能作房角石,最重要的理由是在这些慧眼的评判和试验中,在精密的计数中,此石不足方整也不能成为标准的规范,一旦放了下去,整座房子一建下来就会成了不规无方了。正为这缘故,头块的房角石是这么重要。这第一块放下的石头也成了必然的定向性和规范性的石头,它肯定了建筑物的方整和牢固根源,诚为宝贵的房角石。
  从信仰的角度来看,我们在教会历史上学的功课说明了有些基本教义是绝不能妥协也不能通融的。为这些基本教义我们得竭力争辩,这其中包括了道成肉身,基督的神人二性,死里复活,因信称义和罪得赦免的要决,其它一般都虽还是可以通融只是不可妥协。这正是房角石定向性的功能,是我们应当坚持的信仰基石要诀,教会也为此在使徒信经的宣告中,明确的肯定了这基石的立场和信念,教会也因此世世代代不变的得着建立。
  c. 房角石的標準性
  其实, 房角石的定向性亦成了它的衡量标准性,先知曾呼吁神的百姓,“当尊耶和华为圣,以他为你所当怕的,所当畏惧的;他必作为圣所,却向以色列家作绊脚的石头,跌人的盘石。”(赛八:14),诗人的预言重申那被弃的石头上成了房角的头块石头,这石头的“被弃”乃是因它判断了别块石头不够标准. 正如光来到了世界, 照在黑暗中,黑暗却受不了,不接受光。十字架本来是蒙恩的记号,是蒙恩的地方,竟成了“那讨厌的地方”(加五:11)。这盘石成了绊脚的石头,也成了试验的石头。其实这块石头被弃绝的原因乃是因为人一旦接纳了这房角石,那么其它的石头被弃绝的可能性太大了, 牺牲太多了。今日多少信徒教会将信仰妥协了,还不是为了不肯付出接纳基督信仰,为基石所要面临的挑战和牺牲;然而, 岂不知我们一旦绝弃了他,我们就会在试验中被弃绝了。
  d. 房角石的审判性
  耶稣又说:谁掉在这石头上,必要跌碎;这石头掉在谁身上,就要也谁砸得稀烂。很明显的,当神的恩典临到人,神与人对恃对,人的自义必然站立不住,谁能站在耶和华面前呢?义人约伯只能说: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我亲眼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后悔。(伯四十二:6)先知也只能说:我听见耶和华的声音,身体战兢,嘴唇发颤,骨中朽烂;我在所立之处战兢……(哈三:16)。当他来的日子,谁能站立得住呢?(玛三2)
  其实,这石头的审判,并非在于它的破坏性,而是在于它对不信者,藐视神者的歼灭性。在十字架的面前,我们的义行形如污秽破烂的衣服. 然而, 这块绊跌人的石头竟然叫人可以因此回转而放弃自己、归向真理,可因他的义仆而称义,被建立成为建造的灵宫的活石,叫人希奇。 因为他竟是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能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当要废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气的,在上帝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林前一:27-29)。那蒙拣选、信靠他的一群,不会因他而绊跌,反而会因他而得坚立和建造。
  
  四、教会的建造
  教会不应停顿在对根基的认定中,以此自夸. 进一步的,我们应当认识了解根基后, 殷勤作建造的工作。保罗说:那已经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稣基督。(林前三:11)各人要谨慎,怎样在上面建造(林前三:10)。 神的旨意不是单差耶稣到世上来,而是要在他里面召集他的子民,在基督里建立他的教会。因为神的旨意不是拯救一人, 而是拯救他的百姓,成为大群大族。为此,教会的建造是房角石奠立的目的。
  圣经的教会论很明确的说明教会的建造不是出于人. 耶稣明说: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盘石上。正为这缘故他拣选了人, 也将各样的恩赐给了人,让他们来为他建造教会. 以基督为盘石,教会的建造有下列各略述要点:
  1. 包容性的建造
  这是指教会的建造不能有排他性(Exclusiveness), 更不能有歧视性(Discrimination)。保罗曾说:若有人自信是属基督的,他要再想想他是如何属基督,我们也是如何属基督(林后十一:10),我们众人既都是因主的恩典和拣选而归属基督,怎能彼此排挤,不能接纳?教会是圣洁的, 但这圣洁是包容性的圣洁。神在基督度里将信徒洁净包容了,使他们合一。教会应如海洋,能有纳百川之大,有容万民之量。 这种的包容和收纳绝不是本乎我们,乃是本乎神和他的拣选。教会包容性的建造除去了群族之间的冤仇,使信徒都可被一个圣灵所感进到神面前,与圣徒同国, 同为神家里的人(弗二:13-19)。
  2. 谨慎性的建造。
  建筑师的伟大乃在于他的创意性,然而教会的建筑师不是我们,乃是上帝,我们如保罗一样的只是一个工头,所以在建造教会的事务上应当格外谨慎. 诚如会幕和圣殿的建造,都当遵照神所指示的样式. 教牧的事奉的创意性应只限于事务上的安排,不应危及事奉的本质。这就是保罗所说的“金银宝石”的材料. 事务的程序可有通融创意的空间,但生命的事工质素绝不得有妥协的退让。历史教会的失败不在教义,伦理,德行上,而是经常会因创意而落到“草木禾芥”的建造,只看眼前,只求速成,只想乘风势随时尚而沦于虚谎,鱼目混珠、自欺欺人中。为此牧者们在教会的建造应战兢自守,存敬畏的心来做主的事工。
  3. 受託性的建造
  承建的人之所以会随意或偷工减料,一般都是因为忘却会有交代和试验的时刻。建材的选择,置位和计数,一般都有其蓝图和基本规格要求。外观的美观虽是重要,但不能替代结构负荷力的要求。因为建筑的主要目的不是为观赏乃是居住。以教会而言,是为要成为上帝借着圣灵居住的所在,为彰显神荣耀的场所(弗二:21)。为此,在建造的过程中我们应当不断地意识到交代和试验(Accountability and test Consciousness)的时刻的必然到来. 这种意识会保守我们摆脱侥幸心理,免得落于懈怠懒惰, 马虎敷衍了事的心态中。要知道终有一日,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有火发现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林前三:13-14)。
  4. 是宏观性的建造
  既是工头, 我们得有宏观意识。在教会建造的过程中, 最叫人伤心的莫非是心境狭窄的教牧.这种人除了心窄猜忌外,更可怜的是没有国度意识。以教会为自己产业,只思一时不想将来. 既然教会的根石是基督,基督的俯就和卑微,让他生于伯利恒的马槽,长大于小城拿撒勒,一生只传道于方圆不逾方园千里之巴勒斯坦,但并没被困于这世界的一小角. 因为他的道必充满天地万国, 如水之充满洋海,如空气之贯流睘宇; 他的教会,他的国度, 无边无疆。作为神的仆人绝不可存有山寨主义與心怀,守据山头而忘却天下大地。教会既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终有一日我们会看到主的教会不再是那小群,而是从万国万民出来的那大群。
  为这缘故,作为教牧,在教会的建造事务上应尽量放弃私心私意,融入神大能作为的洪流中,为神的国度,图大事、成大业、装备更多、更好的人才,给主使用。
  
  五、结語
  当我们了解教会的房角石和信仰的基石时,我们必然会在任何挑战,逼迫和压力中,靠主站立得稳,站在主的言语上,按步就班的来完成建造教会的事工,以基督耶稣和对他的信仰宣告为中心来传扬福音,来解读圣经。 这正是中世纪宗教改革家的原则之一,以基督为中心(Solus Christus). 这样教会才能将其它的三个原则:唯独圣经,唯靠恩典,唯依信心完全的实施在生活和生命中,来敬拜神,活出唯神得荣(Soli Deo Gloria)的见证来完成教会美好的建造。
  
  2005年7月 16日:湖南、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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