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过去吾乡对女婴的溺杀（这种溺杀现在可能仍然存在），和现在三胎四胎女孩之外，一定要生个儿子的超生游击队。我单想从文化和个人经历的角度分析一下我们对于女性的态度。
　　中国人对于女性的偏见之一是认为女人是不洁的。女人在本朝古代男人的眼中，是可憎的和污秽的，“女人是祸水”。这话恐怕流传了不止上百年。从古代房中术中可见我们对于女性的非常变态和猥亵的态度，令人不好意思提起。这种认为妇女不洁的观念不仅古代有，当代也有。
　　大学二年级时，我曾上女生宿舍楼去串门，同行有一个女孩子——我们的诗友和另一个男同学。在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一大排女生的裤子如联合国大厦外的万国徽旗挂在头上，要上三楼必须从这些裤子下走过去。我断然决定不从这条楼梯上楼，回头从另外一条没有女生裤子的楼梯上去。
　　我之所以有这种反常的行为，是因为我从小就被教导说女人的胯下是不洁净的，小时候不小心从晾着的女人裤子下穿过时，奶奶就会大叫，说男孩钻过女人裤子就会长不高了。连母亲也这样告诫我，而且说连她的裤子我也不能去钻，这是我对女性裤子恐惧的最初原因。
　　有意思的是，教导我们女性不洁的往往得女性本身，比如我的奶奶和母亲，也就是说中国的女性在她们自己的眼里就是不洁净的，卑贱的，这是传统女性在男人面前的自甘卑微。曾国藩的一个女婿很是不像样，但在他在家书中告诫他的女儿，夫为妻纲，要他的女儿逆来顺受。这种自甘卑微是中国专制主义对女性成功伤害的后果。
　　中国人对于女性的不正确态度，还体现在因为自私与自卑，对女性的态度往往处在爱与恨的分裂中。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老师常安排男生与女生同桌，这种做法刚好与中国传统的男女授受不亲相反。主要是利用山乡男孩一般不与女孩来往的特点，制止我们说话。座位分定后，男孩往往在桌子上划一条“三八线”，女生的手一旦不小心移过来，男生就会用拳头狠狠砸下去，或用铅笔尖刺下去，“三八线”那一边的女生的领土越少，男生则越引以为荣。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做得最绝，他的同桌女生被允许坐的桌子只有一本书那么宽。
　　小时候还流行“打女孩”，男孩子们成立“打女孩”行动队，有司令、军长等等军衔，谁打女生下手最狠，谁的军衔最高，还在“打女孩”行动队中冲锋陷阵的日子，我第一次对一个初中一年级的少女那米黄色的毛衣有了好感，但是为了在同伴面前表现我的男子汉气概，我还是很卖劲地以各种手段给女生制造羞辱和痛苦。
　　我们对于女性的感情往往出于自私，出自于把她据为己有的欲望。这种自私的爱不是爱，它容不得对方与异性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它从不为对方的快乐与幸福着想。不少中国男人会对女人说：“再跳舞我打断你的腿。”就是出于这种心理。
　　一个自卑的男性在爱情上失败时，往往会走向对世界的征服，以此来掩盖心理上受到的“伤害”。比如希特勒对世界的征服很可能与他爱情上的失败有关。尼采的“权力意志”，及他的著名宣言：“你到女人那里去，千万别忘了带鞭子！”可能就出自于他在女性问题上的失败。而名作家郁达夫在他美丽的妻子王映霞与浙江省教育厅厅长私奔后，时值抗日，他写下了如此豪放的词句：“亲见桑中遗芍药，学青盲，假做痴聋耳，姑忍辱，勿多事。匈奴未灭家何峙？且由她，莺莺燕燕，私欢弥子。吴钩留取拼大敌，宝剑岂能轻试……”这首诗被收入《中国现代爱国诗词选》，可我从中看到的，是一个怯懦的男人不敢用骑士的精神与自己的情敌决一死战，却唱高调说要留着宝剑去对付日本鬼子！
　　中国人对女性的偏见，其三体现在，我们在男人荒淫无度把国家搞糟后总是拉女人做替罪羊，从坦妃、褒姒到武则天莫不如此。所谓“女人是祸水”，“自古红颜薄命”是也。刘邦更赋诗曰：“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我若不是妇人生，天下妇人都杀尽。”
　　中国古人对于男女关系除了下游的房中术外，比较高级的是辛弃疾的，他渴望“红巾翠袖”擦擦英雄泪。那也仅仅是一个湖海倦客对于女性的渴望而已，它还只是单方面是男性对于女性的需要，虽然是比较高级的需要。我不知道我们对于女性这样的态度的文化根源是什么。
　　胡适先生曾说：“一个怕太太的民族比较容易实现民主。”他说德国人不怕太太，所以德国人很专制，美国人民主因为美国人怕太太，而中国人将比较容易实现民主，因为中国人比较怕太太。但从以上诸点看出来，中国人恐怕是不太怕太太的。
　　胡适的朋友从巴黎给他寄了十枚硬币，上面有“P.T.T.”字样，胡适大喜，灵感突发，发起组织一个“怕太太协会”，只招十名会员，以此十枚“P.T.T.”硬币作为会员证。
　　胡适的太太江冬秀一定是很有福气的，因为胡适主张新时代的男人要“三从四德”，那就是“三从”：“太太命令要听从，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说错要盲从”；“四德”：“太太花钱要舍得，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看来我们得努力，才能跟得上胡适先生怕太太的脚步。
　　“怕太太”并不是指吾乡曾有过的，一悍妇左手挟“娇夫”于胳肢窝下，举右手拍打他的脑门，口中斥责道：“还敢不敢？还敢不敢？”怕太太是一个男性对女性应有的尊重，只有真正的男子汉才会怕太太，正如《圣经》上所教导的，做丈夫的要爱自己的妻子，要为她倾倒生命，就如上帝爱人类，为我们在十字架上倾倒生命一样。
　　《圣经》认为， “女人要顺服自己的丈夫”，这种顺从与中国文化中强调女性对于男性的单方面的逆来顺受不同，它基于一种男女双方关系的伦理，前提是男人先爱自己的妻子，而女人同时维护丈夫的权威，不伤害他的自尊。
　　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都不是中国的传统，这些都是西方国家传进来的。那么，西方国家这方面的文化根源是什么呢？慢慢地，我发现，这与《圣经》对于女性的态度有关。在《圣经》中我们看到了对于女性不一样的态度。《圣经》说，上帝先造了男人亚当，又用亚当的胁骨造了夏娃，当上帝把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领到第一个男人的面前时，亚当说了“惊天动地一席话”：“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他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圣经》接着说：“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联合，二人成为一体。”
　　在《圣经》中，我们可以见到世界上至为美好的爱情诗篇《雅歌》，而且《雅歌》的主体是一个被爱情的火焰燃烧的年轻女子的咏唱，这个书拉密女一开篇就大胆热烈地表白说：“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而男性“佳偶”对于他的女朋友的回应是：“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的眼好象鸽子眼。”基督徒认为，我们人与人之间既然可以有这样伟大的爱，那么赋予我们生命的上帝和我们之间也可以有很美好的关系，人类生活在宇宙中面对的不是无边的荒寒与寂寞，这个宇宙的根源也不是冷冰冰的“物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宇宙是有恩情的宇宙，宇宙的主宰与我们之间有着如雅歌所描写的那样美丽的爱。
　　有意思的是，在新约中，列入耶稣基督家谱的只有三位女性，而这三位女性如果用中国人的三纲五常、仁义道德来说，很可能都是令人不齿的，其中有一个曾经是妓女，而这个弃恶从善的妓女喇合，因为她勇于弃恶从善，更在新约中被列为信心伟人之一，与摩西、大卫王一列被列为万世效法的榜样。一个是外邦女子路德，她死去了丈夫，并且没有儿女，成了一个拾麦穗充饥的人。耶稣基督的家谱中本有无数的王后，贵妇，然而圣经只记载了三个常人不愿以正眼相看的女子。
　　圣经对两性的观点是很中庸的，一方面它不仅不禁止两性的爱情，还极尽赞美。但是另一方面，它又对男女关系有很严格的要求，那就是强调严格的一夫一妻制。
　　
　　“一切进步从家庭开始，”塞缪尔·斯迈尔斯先生说：“从此出发，才出现了管理社会的各种或对或错的原则和标准。”今天，对女性的偏见仍是如此广泛地存在，它所带给女性的伤害也伤害了正常的家庭的生活，而家庭生活中的自私与恨恶又给带给子女，可以说自私及恨恶正从家庭涨溢到社会上。西塞罗说：“人生遇到的第一个社会是婚姻；第二个社会是家庭；第三个社会，是国家。”从这个意义上说，“怕太太”比较容易在家庭中形成民主的风气，家庭中有民主的风气才能使它的成员走上社会时有爱心、谦逊、热忱，勇于承担责任，尊重别人也自尊自重。这样，整个社会走向民主就有了真正坚实的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说，民主是一个生活方式。
　　
　　2001年5月14日，2002年8月6日
　　
　　
　　附录：
　　
　　不顾性别差异的男女平等是事实的不平等——三八节在北大的演讲
　　
　　谢谢主持人、谢谢大家！这里是北大，我特别怀念北大的先驱们。先给大家念一个胡适的“三从四德“，胡适说：“三从是：太太命令要听从，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说错要盲从。‘四德’是太太花钱要舍得，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所以胡适曾经组织一个P.T.T.协会，怕太太协会，我想说胡太太江冬秀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我关注女性问题我是两个角色来关注的，一个是作为忏悔者的角色，一个作为研究者的角色。在去年时候，因为我的职业关系，就有一段从编辑角度专门关注女人生孩子这个问题，关注女性在生孩子那一刻的体验，她之前的恐惧，以及在那个时刻她的家人她的丈夫对她的关心。我们去做调查，调查以后我们视野越来越拓展，当我们拓展以后让我们感到非常惊讶的现象，可以反映出当代女性在面临一个非常沉重的压力。
　　首先当代社会给女性提供平等的发展机会，1949年以后中国女性被允许走向参与社会分工或者参与职业生涯这样一个角色，尤其是现在经济的发展，女性在得到了很好的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机会。刚才这里介绍很多企业家，那边有我一个企业家朋友姓王，你别看她瘦小她是倒卖钢铁的，她这的堆场上钢铁一堆又一堆。因此女性有了很好的实现自己人生机会。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女性作为职业生涯当中一个职业角色，跟她作为一个女人在家庭里面的角色有冲突，她面临两方面的挤压，也就是说在职业里面女性要承担职责，但她作为一个女性她在家里是一个妈妈，她要经历十月怀胎，然后要生孩子，然后慢慢要把孩子养大成人这样一个过程。同时，她在家庭里面要照顾丈夫，要料理家务，我就知道说撒切尔夫人同时要给丈夫做早餐。但是在现代化发展过程当中，对人职业上的压力是相当残酷的，因为我没有亲身体验过，我想在座很多女企业家可能有所体验。当前社会上一种是28岁现象，当一个女性是28岁时候，老总面试她的时候可能不要她，她要面临结婚生孩子，很多女性到生育年龄的时候她不敢生孩子，她说他生了孩子就丢了位子，如果重新回到职业生涯中的时候一切要重新开始，就因为生这个孩子的缘故。因此很多女性在这种情况下面临恐惧不愿意生孩子。但是先生很想要孩子，女性恐惧又不敢生孩子，所以去年在网上出现因为要不要不生孩子丈夫跟妻子打起官司来了。有更多的人索性选择不生育，或者说我选择不结婚。
　　刚才林女士所提到的很多现象，我想从观念的层面来做一些反思。我调查女性生产问题时候我一个朋友对我很感慨的说，她是比较批评性的态度，她说在我们进入现代化以后把女性推入社会，认为说男女平等，但是这种平等认为其实是不平等。为什么呢？她说：“把我们女性推向社会，因此我们要承担在职业生涯中的很多责任的时候，在家庭里面的女性责任，我们同时要承担。本来男性只要把工作干好就行了，我们同时要承担很多责任，因此我们承受很大压力。”我从文化角度做反思，当80年前北大提出“民主”与“科学”的口号时候，当北大提出反传统的时候，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目标是要把女性从传统礼教里面替换出来，我想这是“五四”运动一个很重要目标，但这个目标在1949年以后在一定程度上是实现了，我们应该非常正面地肯定，但是中国在反传统的过程当中，中国社会本身没有经验面对一个现代化社会。把女性完全推向职业生涯的时候，女性问题应当如何解决？这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所没有面对过的问题。因此在中国这个社会当中，我想我们中国目前女性的处境跟西方很多成熟国家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想特别是日本或者美国很多国家，更多女性是在家庭里面，在家庭里面照顾孩子。作为一个女性出除了跟男性一起在社会上平等竞争，实现权利、实现学术、发挥人身各方面才干之外，是不是有女性特殊的角色，作为女性本身的生命内涵，我们应当开始反思跟重视。我觉得中国在整个现代化过程当中，第一点对人的生命内涵是什么我们没有界定，因此很多衡量指标是外在的。更具体在女性问题上，女性本身作为一个性别，她不同于男性的内涵是什么？我们中国文化应该做这样反省和界定。特别在座很多新闻界朋友，我请求你们做更多这方面关注，我认识很多30几岁的朋友，受过很好教育的女性，但是他们缺少家庭幸福，作为男性我面对的这些朋友，很多孩子生下来就是女性的事，男人很少承担这些责任。
　　另外我想讲作为一个忏悔者或者反思者的角色，特别今天在北大，我觉得要继续反礼教，也就是说礼教对传统对女性的束缚在一定层面上已经被否定了之后，但是这个礼教观念仍然在我们的生命中，在我们的观念里面存在。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从小的时候我奶奶教我说：“你不要从女孩子裤子下面钻过去。”我们南方人比较迷信，他认为你钻过去不干净，我妈妈也跟我说你不要这样子。当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几个朋友去看一个些写诗的女孩子，那边有一排女孩子的衣服挂在那里，我说我不从这里穿过去，那时候我已经上大学了，我已经进入现代化都市了，但是传统遗留下来的观念仍在我心里存在。
　　我有一个儿时同学，他父亲与我父亲是好朋友，他6岁时他父亲死了，她母亲辛辛苦苦把他兄妹拉扯大，我亲自经历、见证了这一切。在近十年的时间里，同学的母亲估计处在极大的矛盾中，到底是顶着乡人的压力再婚呢？还是终身守寡养育儿女。因为她的公公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她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当我的同学上初中时，他的母亲与同村另一个大龄青年相爱了，因此她被我的同学的爷爷赶出家门。很可能我同学的爷爷教导他的孙子孙女们，这是大耻辱。我的同学为此感动受伤受辱，从此再也不认他的母亲，与她形同路人。在我母亲去世前，同学的母亲还曾向她感叹：“弟弟（同学母亲对她儿子的呢称）心也硬，再也不认我了，他自己要是能管好自己就好了，到了这个年龄也该成家了！”我的同学现在是个教师，乡人的贞节观使他有了一种对母亲再嫁的屈辱感，为此他也许心中受伤。但是他可能不知道，每当夜幕降临，在同一个村庄，另一个妇女在默默地为他流泪，在渴望有朝一日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能叫她一声：“妈妈”！
　　我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父亲死后人家说她会克儿子而自杀的，她说：“与其我克儿子，不如我自己死。”这是１９９７年的事。
　　我觉得礼教中对女性的歧视在我们生命里面还存在，另外农村里面迷信文化，这种愚昧思想对女性幸福是很大损伤。
　　 因此我最后要讲的一点，在中国好像只有胡适这个“三从四德”让我比较安慰。当我去寻找西方的精神资源的时候，我去读圣经，当亚当第一次见到夏娃来到他面前候，他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我要称她为女人。”我说圣经里面对女性的态度是非常特殊的，圣经里面很少有中国文化里面对女性的歧视。我发现有关妇女生孩子这个问题中国人是很少发言的，小时候妈妈说：“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是不干净的，你不要去。”但是圣经里面耶稣说到女人生孩子的问题，圣经里面对女人的态度让我有很深忏悔，我过去认为面对女性就要如尼采所说的：“你到女人那里去不要忘了带鞭子。”很强权的态度，但是圣经《雅歌》里面有一节圣经很美，他说：“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的眼睛好像鸽子眼。”对女性是一种由衷欣赏。对男性在家庭里面应该承担责任这个问题上，圣经里面说：做男人的要爱你们的妻子，一直爱到为她舍命。圣经说：“因她比你（男性）软弱，夫妻是共同承受生命之恩的，因此要敬重她。”这给我很大帮助，使我有一个忏悔，我在互联网上发表一篇文章叫做《我们对于女性的下流态度》。另外对女性角色定位里面，圣经里面不反对女性参与社会，我昨天跟我几个朋友探讨时候，他们说：人被造在世界上有平等的地位，但是男女有不同的角色。现在是我们来探索女性生命内涵并且支持女性去实现这样生命内涵的时候了。
　　谢谢大家！
　　（本文是2004年三八节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知识改变女人命运”论坛的演讲。）
　　
　　三八节的祷告词
　　
　　
　　
　　　　慈爱的上帝，
　　　　愿你怜悯全世界的女性尤其是中国的女性，
　　　　愿你拯救农村中那些因为愚昧、迷信、
　　　　因为旧礼教殡葬残存的观念而生命得不到尊重，
　　　　没有幸福的女性。
　　　　
　　　　愿你怜悯城市里的妇女们，
　　　　她们也许受过高等的教育，也许是很好的职位，
　　　　但是她们不知道生命的真意义，
　　　　她们被这个世代的潮流所挟裹，被物质所异化，
　　　　她们应有的生命和尊严同样得不到完全的实现。
　　　　
　　　　愿你怜悯许多在劳累的职业生涯中的女性，她们要承担工作的重负，
　　　　又要承担家务和生育的责任，受到双重的挤压。
　　　　愿你怜悯，使社会更加认识到你为女性所安排的角色，
　　　　使她们的社会地位能得到实现，又能适当地履行妻子与慈母的职责。
　　　　
　　　　愿你怜悯中国的男性，你使他们更加勇敢而能够承担职责，
　　　　使他们有爱能够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愿你止住那些在婚外恋的罪行。
　　　　使更多的家庭得到圣洁忠贞的真爱。
　　　　
　　　　愿你兴起更多敬虔温柔的母亲家庭中抚育孩子，
　　　　使孩子们从小在家与真理中成长，
　　　　有健康的身体和心灵。
　　　　
　　　　愿你抚慰许多因家庭破碎心灵带着创伤的男人、女人和孩童，
　　　　愿你赦免许多年轻的女子因为性放纵而流产的罪，
　　　　愿你医治她们的身体的心灵。
　　　　愿你怜悯那些风尘女子，愿你为她们再造新生。
　　　　给她们的生命新盼望。
　　　　
　　　　愿你在农村和城市里赐下新生命，赐下和平，
　　　　赐下各阶层的和解，
　　　　赐下诚信、正直与经济健康的发展，
　　　　赐下公义，赐下欢喜快乐和赞美的歌声。
　　　　
　　　　愿你以你的光照那些坐在黑暗中死荫之地里的妇女们。
　　　　愿残留的旧传统中对女性的歧视的观念的旧营垒，
　　　　现代化对女性异化的新营垒都被打破，
　　　　使男人们和女人们得到自由。
　　　　
　　　　愿十字架上的耶稣钉痕的双手抚慰受伤的心灵，
　　　　医治病痛的生命，
　　　　使男人们和女人们都歌唱道：
　　　　“在你那里有生命的源头，
　　　　在你的光中我们必得见光。”
　　　　
　　　　阿们！
　　　　
　　　　200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