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见证>>苦难记忆 字体大小:- +  打印
使被压抑的得自由——南非黑人基督徒的故事
作者: 朗赛德 [信仰之门/www.GODoor.net]    



朗赛德 著/薪人 译

  我不会让任何人,使我因恨他而贬低我的灵魂。——华卜克
  该撒•默勒贝兹(Caesar Molebatsi)是一个南非黑人,他有足够理由去恨白种人。十五岁那一年,骑着脚踏车上街,一个白人开着汽车故意撞上他。该撒因此失去一条腿,事实上,他几乎丧命。胸中燃烧的怨恨与复仇的激情,终将毁灭他。但是有一天,基督的爱征服了该撒的愤怒,更新了他的生命。
  今日,该撒领导位于南非萨维多(Soweto)的热力青年事工(Youth Alive Ministries),这是全南非最成功的福音及黑人领袖训练机构。三十年来,有三万多会员加入热力青年会(Youth Alive),大多数青年在毕业之前,都已信主。

  种族隔离政策下的南非
  该撒的故事,反映了南非种族问题的悲哀与希望。小时候,他最爱到祖父美丽的农庄玩耍,他们家在布恩市(Boons)定居置产,已有八十年历史。一九六零年初,实行种族隔离政策的白人政府,宣告布恩市为白人区。黑人拒绝搬迁,政府就用开路机,轧平学校和教堂,切断水源,并威胁拆毁所有住家。村民无计可施,只好同意迁到黑人区居住,政府却从未发给他们一文补偿费。
  一直到一九九零年初,正式废除种族隔离政策的时候,佔总人口四分之三的黑人,只拥有南非百分之十三的土地。少数的白人(约14﹪)却佔了剩余的百分之八十七。不合情理的政策,不只让白人享尽绝大多数财富,还剥夺黑人的投票权利。
  仅管如此,该撒的父亲,仍寄望教育能带给南非黑人一线希望。他在一个英国国教派办的大校区里当老师。但是在一九五五年,政府通过班顿教育条例(Bantu Education Act),接管所有教会学校。为什么?就为了确保黑人接受“适当的”教育,安于在社会上作次等公民。
  该撒的父亲,向来是一个活跃的教徒和主日学校长,但是当教会屈服于新的种族差别教育法规,他感到愤怒与幻灭,遂离开了教会。他教导孩子们,排斥一切赞成种族歧视的基督教团体。
  一九六四年圣诞前夕,差点撞死该撒的司机,正是种族差别主义下的典型白人。当该撒在住家附近的马路上,骑着脚踏车,一辆白人驾驶的汽车,正超速驶来,在转弯处欲超越该撒。这时,拐角方向突然冒出另一辆汽车,第一辆车其实还有足够时间,在该撒后方煞车,好让第二辆车通过。但是,司机却选择了继续高速通过,当他发现自己会迎面撞上另一汽车时,他故意调转方向盘,朝该撒的脚踏车轧过去,该撒被抛到空中,摔断了全身骨头,脚踏车也粹成片片。
  这位白人驾驶,竟然未受到任何处罚。该撒的父亲上告法庭,但是(白人)警察却採信(白人)驾驶捏造的谎言,指控该撒当时醉酒。父亲上诉无效,遭警方敕回,还被侮辱是“懒骨头”。
  该撒准备报复。他恨所有白种人,尤其是那白人驾驶。他和哥哥乔治,计划放火烧那人的家。
  然而,神却有不同的计划。该撒在高中是非常优秀的学生,生物是他拿手科目,他同时也是出名的反基督教份子。一天,从热力青年会来了一位讲员,向学生传讲耶稣复活。同学们都等着该撒带头唱反调。该撒正准备以他最擅长的言论——“圣经中的矛盾”,来反击。谁知听道的时候,他讥讽的言语,却在口中冻结住了。几星期后,他又参加另一次集会,接触到一群真心、虔诚的年青基督徒,这些人让他印象深刻。
  但是,其中一对夫妻是白种人。这一点,几乎令他又要转身而去。他对白人或白人的宗教绝无好感,但是青年会那群年青黑人基督徒,对基督的爱却一再感动他。愈多参与热力青年会的活动,他就愈被基督吸引,虽然他仍满了争扎和仇恨。

  决意不计代价跟随基督
  一九六七年四月,在一次热力青年退修会上,该撒为着决志与否,内心不断交战着。他真能作到爱仇敌吗?终于,在退修会的最后一晚,他向主屈服,并且决意跟随基督,不论代价有多大。
  不久,他意外地得到一个机会,向全校一万两千名同学作见证。当时大多数学生,还不知道该撒已经信主。他颤抖着叙述,怎样成为跛脚的故事,以及他如何抗拒基督教,因为他认为那是白种人的宗教。然后,他解释自己的新发现:与耶稣基督在生命上的接触,和腐化的宗教有着天壤之别。
  他终身作为一个福音使者的事工,就在这一刻展开了。会后,有十余位同学上前来向他询问,许多人在那一天成为基督徒。
  该撒全心投入热力青年的工作,很快就成为领导者。他和其他基督徒同学,在三个月当中,造访了萨维多每一所高中,萨维多是南非最大的黑人城市。他们向成千的学生传福音,带领许多人归主。该撒原来的志愿是当一名律师,但现在他一天天感受到神呼召他传道。他欣然接受热力青年会领导弟兄的邀请,加入一个巡回全南非的青年福音队。惊人的成功,更为他们带来到英美各地宣道的机会。
  在新泽西州,遇到一位爱主的商人,他帮助该撒,先到东北圣经学院,读完大学课程,再到惠顿学院念研究所。一九七六年六月一毕业,该撒原来计划偕同太太裘米,到全美各地寻求支持,不论是祷告上还是经济上的援助,好装备他们回南非工作。
  不料,两天后,萨维多发生暴动。这次事件,是由萨维多高中生主动发起,他们抗议白人政府,想要争取在黑人学校开放科学和数学课程。上千学生走上街头,成百的同学遭警方杀害。他们的行动,带来了日后种族隔离政策的废除,但是,在成功之前,却是一连串抗争与流血事件接踵而来。
  该撒和裘米急速返国,回到萨维多,发现热力青年会正寻求新的黑人领袖。青年会的创办人亚伦卢兹(Allen Lutz),坚持白人宣教士应该全面退出青年会的领导地位。虽然他从一九六○年起,就一直领导青年会至今。然而,对亚伦所属的保守白人宣教机构而言,这真是无法无天的想法。据该撒说,当时南非绝大多数的宣教机构,事实上“支持种族歧视者的论调,不相信黑人有能力带领任何机构。”就这样,亚伦辞职,热力青年脱离宣教组织,而该撒成了新的总干事。

  崭新的热力青年事工
  该撒将热力青年改名为热力青年事工,用意在突显事工的整全性。传福音仍然是中心目标,但是他们同时鼓励年青人,参与政治和正义的辩论。萨维多的青年,正处于反抗种族隔离主义的激情中,自然极欢迎青年会的新转变。
  白人宣教士和由他们所训练出来的牧者,却不认同。他们一向主张基督徒应避开政治,专心于灵魂拯救。该撒带领的热力青年事工(YAM,以下简称“热青”),如今竟向政府挑战,要求申张正义,有些白人宣教士,干脆称呼该撒和他的同工为“共产党徒”。幸而“热青”已经独立了,虽然失去机构的支持,他们却坚持传福音与社会行动并行的策略。
  结果,“热青”不只成功地带领了成千的南非黑人归向基督,并且训练他们成为一群擅于言语、又有思想的领导者。如果“热青”仍然在白人的控制下,这个成果是永不可能达成的。他们藉着个人在耶稣基督里的信心,以充满活力与机动性的信仰,紧密地联结当时种族隔离主义下的黑人,在社会、经济和政治上的需要,这样整全的信息,是适时而且富有能力的。成千群众,涌向“热青”的团体活动、退修会和大型聚会。
  在一九九三年初,我带着妻子造访南非,我们不断遇见各方面杰出的南非黑人,他们都是受过“热青”门徒训练的专业人士和领袖。这样的工作果效,实在令人震惊。他们之中有牧师、医生、律师、牙医、老师、科学家和工程师。其中包括南非极有名望的人士,像塞瑞尔(Cyril Ramaphosa)律师,他曾担任过热力青年的董事会主席,现在是南非国会秘书长和制订新宪法团体的主席。
  “热青”如何培养出这么多年青、坚强和浑身是劲的基督徒领袖?在和萨维多地区主任亚伯(Abe Matlou)面谈之后,我得到部份答案。

  青年领袖的培植
  亚伯念的高中,就是在一九七六年的暴动中带头的学校。其中最主要的领袖就来自亚伯的班上。亚伯也参与了最初的计划。接着而来是一连串游行、警察暴行和无数伤亡。萨维多的学校在一九七六年整个停摆。
  亚伯同两位朋友准备炸毁一座桥。朋友从工作的矿坑偷来炸药,亚伯将炸药埋在土里。他们的计划却被一场暴风雨打消了。
  失望之余,亚伯第一次参加了热力青年会。虽然亚伯平时也上教会,但是他从未听过如此清楚明白的福音,那是由一群年轻黑人高中学生所分享的诗歌和见证。两星期之候,他接受了基督。
  决志后三星期,他加入热力青年,接受门徒训练。亚伯承认他“对领导一无所知”。但在第一次“热青”集会,就有人请他读经。三个月后,他被选为小组主席。(每年,“热青”小组会选举主席、副主席、秘书、财务部长以及运输部长。选举前,各小组领导就会讲解作领导的资格、投票责任及民主原则。)亚伯的圣经知识不多,但是他很快地从“热青”所提供的领导训练和圣经班学习,这些课程是由“热青”所指派的一位资深高中生(担任小组副顾问),和一位成年顾问(全面指导小组方向)提供。一年后,亚伯升任小组副顾问。到第三年,他已经有能力筹划上百学生的营会。他学得很快,今天,他主导萨维多地区九个小组,大约有四百五十位热力青年,训练他们在基督里成长。小组间经常举行竞赛,包括圣经知识和当代政经问答。“热青”也赞助体育活动。他们经常鼓励热烈的辩论,从两性问题、交友问题到国家政治前途,都可一辩。“热青”顾到全人的需要。
  除了训练课程,“热青”也建立非常活跃和有效的福音事工。从小组福音聚会,到一对一的见证分享,从跨小组的音乐会或戏剧表演,到一年一度的退修会,“热青”鼓励会员积极传福音。

  全方位的福音策略
  默勒婓(Molefi Mataboge)的例子,充分说明了“热青”全方位的福音策略。在一九八五年,他第一次接触“热青”的时候,已经是学校里十分杰出的高中生政治领袖。在自己的学校,他是学生代联会副主席,也是萨维多学生联会会员,时常有被警方逮捕的危险。白天在学校里还算安全,因为有黑人校长挡着。所以警察通常在午夜之后行动,也就是凌晨一、两点之间。从一九八四到一九八六年间,默勒婓总要在朋友家躲到半夜三更,才敢回家,以避过被逮捕的危险。他一天只睡三四个钟头。
  一九八五年三月,默勒婓第一次接受朋友邀请,参加“热青”的集会,那时他和家人都不是基督徒。不过,他首先调查了“热青”在政经议题上的立场。“热青”通过他的考验!另外最吸引他的地方,就是“热青”的会员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他早厌倦了学生领袖们那种纵情酒色的生活。而“热青”的会员,虽然也热心国家大事,生活却迥然不同。在一九八五年的特会,讲员帮助默勒婓了解到,成为基督徒,就是个人对基督的委身。他大胆接受了这项呼召。
  接着他面临另一项挑战:他担任学生代联会副主席的政治活动,是否会与信仰冲突?幸而“热青”有许多探讨基督徒从政的课程,给了他许多帮助。亚伯就是他的小组顾问,鼓励他继续从政,但是提醒他“不作任何与基督背道而驰的事。”
  在一九八○年代中期到晚期这段时间,萨维多的高中,充满了混乱、崩溃、罢课和暴动。在一九八五或一九八六年,根本无法举行期末考。一场学生与警察的意外冲突事件,使得默勒婓无法留在学校,虽然还继续担任学生代联会副主席,他却是在“热青”完成高中学业。默勒婓传福音也大有本事。他加入“热青”的福音队,接受特别福音训练。他们利用戏剧、音乐和传道来介绍福音。一九九三年三月当我访问他的时候,他已经带领五十余人归主,而那时他才只有二十五岁。
  自从一九八九年起,默勒婓就在“热青”当义工,同时攻读机械工程。他希望很快能加入“热青”的正式服事。
  “热青”显然改变了默勒婓的一生。据他自己说:“‘热青’看待我不只是一个待拯救的灵魂,而是一个有需要的年轻人。他们关心我全人需求,帮助我在身体、社会及属灵各方面的成长。”默勒婓告诉我,外面的人总是赞叹:为什么“热青”的会员,个个这么有自信?他的回答是:“‘热青’鼓励每一个会员发问,在此你学会辩论。”
  今天,“热青”已经从萨维多扩展到开普敦、族鲁地以及辛巴威附近区域。每周,“热青”可以接触到一千五百名学生。“热青”的宗旨就是“向年轻人传福音,以和他们需要相关的全人课程,来牧养、训练并激发他们,成为更新教会和社会的基督门徒。”

  关怀全人的社区工作
  我们已经看见“热青”,如何透过活泼的宣道和领袖训练课程,实行全方位福音策略。另外,社区工作也是“热青”的工作重点:包括教育辅导;济贫及救灾工作;妇女发展课程;拂晓事工;以及小型企业发展课程。不过他们作社区工作,并不是要办健保或教育,而是禀持“热青”一贯的理想:“以人为中心,所有的活动都是为着人的需要,不论是教育、组织或训练。因为要改造社区,必须先改变社区居民,而基督的福音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并影响他所居住的社会。”
  教育辅导,提供公立学校学生,课后及周末学业辅导。种族隔离主义引起学校中普遍不安,带来严重的教育危机。在一九九三年,一个老师平均教六十位学生。而黑人小学生中,只有百分之十能读到高中最后一年,其中又只有三分之一能通过期末考!“热青”的教育辅导课程,由合格的义工老师,帮学生补习,让更多年轻人有机会完成教育。
  济贫及救灾工作,则提供食物给有需要的家庭。萨维多的妇女发展课程,是由该撒的妻子裘米所带领,教导妇女妇幼卫生及营养学。并为穷苦家庭开设缝纫班,教导妇女缝纫技巧并产品销售。裘米也希望能成立一个妇女合作社,提供价格合理的食物。
  拂晓事工,系针对萨维多成千流落街头的小孩,提供食物、教育和爱。
  我採访了马勒莫拉(Mahlomola Sithole)。自从一九七八年,父母离异之后,他就开始流浪儿的生活,偶尔和祖母同住,但多半露宿街头。祖母于一九八二年过世后,他第一次接触到“热青”的食物救济。他在一九八六信主,之后就开始参加“热青”的拂晓事工。从一九九一年起,他就一直住在萨维多“热青”的总部。
  马勒莫拉告诉我,他从前的同伴们,不是陷入毒品或酗酒,就是进了监牢。“热青”帮助他躲开这样的下场。
  “热青”最大的发展计划,称作约书亚事工,目前还在筹划阶段。约书亚事工的目标,是在萨维多发展中小型企业。对有志创业的青年人,提供资金和训练,期望藉着企业的发展,创造就业机会,不只帮助家庭奠定经济基础,也可在财务上支援热力青年事工。
  该撒•默勒贝兹所领导的“热青”,已经对二十世纪教会作出伟大贡献。但是,他的工作不止于此。对南非教会,在种族主义的争议上,他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还帮忙设立了几个机构,建立一所新教会,在普世福音事工上更是相当活跃。

  驳斥狭隘的基督教主义
  该撒一直积极参与由教会间所发起的,结束种族歧视的提案,像是开罗斯文件,种族复和提案,以及鲁森堡宣言。身为福音布道家,他一再受到质疑和攻击,尤其是来自白人福音派人士,因为他在政治上的积极参与,而怀疑他是否持守圣经真理。最终,该撒只好和其他一些黑人福音派领袖,成立一个新的机构,名为“福音关怀”(Concerned Evangelicals)(CE,以下简称“关怀”),他们自己发展一套福音策略,既合乎圣经,又能有力回应南非不公义之种族现状。
  该撒还担任了“关怀”第一份文字出版,南非福音见证(一九八六创刊)的编辑。这份刊物,犹如暮鼓晨钟,驳斥狭隘的基督教主义:他们漠视种族歧视的存在,甚至暗地里还支持种族革离政策,表面上却辩称教会事工应以福音为主,而非社会、经济上的解放。福音见证报公然抨击这项说法,认为这是压制者的手段,呼吁:“所有南非有良知的福音派人士,勇敢站出来,为福音作见证,这福音包括救恩、公义与和平……假如我们现在不站出来,待南非解放之后,我们将毫无立足之地。”
  身为董事长,该撒将“关怀”发展成一个凝聚黑人福音派的地方,他们有着共同理念,为争取公义而积极参与政治,却一点不放弃持守圣经真理,不减传福音的热忱。藉着文字出版、讨论社会及政治议题的研讨会,和直接参与反对种族隔离政策的抗争,“关怀”所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关怀”更在彼得马里兹堡(Pietermaritzburg)的拿塔儿大学创办福音神学研究院(ETHOS,以下简称“福神”)。在此,黑人福音派人士能接受到既符合圣经又不会与现时脱节的神学训练。不像大多数白人主导的神学院,“福神”敢于深入探讨社会及政治问题。他们寻求发展出,完全符合福音派精神的黑人神学。
  该撒在一个由白人宣教士主导的教会牧会几年之后,于一九八二年和一小群朋友,成立艾伯尼兹福音教会。他们很审慎地拟订宗旨,充分反应他们的异象,用该撒的话,就是“平衡地传讲神恩典的福音,并关心当今社会、政治生态。”第一次在车库聚会,然后借用学校,聚会人数逐渐增加。在一九九○年,有一百五十会众,喜乐地奉献他们自己的第一座会所。在繁忙的事工当中,该撒还得抽出时间牧养教会。他同时也是南非青年会的总裁;世界福音学会神学委员会的一员,曾在马尼拉的洛桑世界福音大会上演讲。

  展望胜利的来临
  这么多国内外事工之外,该撒还担任国家和平调解委员会,在地方上的仲裁人员。一九九○年代初期,南非屠杀与暴动不断,种族与政治上的紧张对峙,时时威胁、阻碍国家,过渡到一个真正民主的多元社会。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中,该撒随时会被召唤到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场面,记录并处理邪恶的事件,进一步防止暴力恶化。
  萨维多不是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严重的失业和贫穷,引发更广、更多的犯罪。多年来,南非黑人在反对白人的高压政策上,付上了无数代价。该撒当然乐意看到一个融合各族群、开放而公正的南非被建立起来。但是,他始终无法忘怀,那个十五岁骑着脚踏车的少年,在路口边上所遭遇的不幸。苦毒、仇恨和报复,仍是他经常的梦餍和恐惧。他坦诚“每日必需藉着祷告,求神拯救他脱离苦毒,脱离丧失理性的仇恨。”
  然而,在一切患难和争扎之中,他满了盼望。他非常乐观地期待一个全新的南非共合国建立,人人能分享这块土地富足的资源。对于神带领他在南非所发展的整全事工,他深信这正合当前的需要。“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最大的喜乐,就是看到耶稣基督的教会,从殖民主义的废墟中,从种族隔离主义的破产中,在南非重新得胜。让我们宣扬永活的主,他不只把我们从罪恶中拯救出来,他也救我们脱离贫穷、不义与种族主义的捆绑。”

来 源: 《校园杂志》1996年9-10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