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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选择
作者: 谢选骏 [信仰之门/www.GODoor.net]    


只有一个选择--读《基督教信仰经得起考验吗?》

  一,自年少读《十万个为什么?》
  自年少读《十万个为什么?》,逐渐纳入现代科学的洗脑程序,我就成了进化论俘虏,不是肢体暴力的俘虏,而是思想暴力的俘虏。进化论不是讲证据的科学吗,怎么会是思想暴力呢?其实进化论和许多科学系统相似,是建立在猜测及推论之上的,所谓先有大胆假设,后做小心求证。至于我呢,那时不以为是俘虏,而自诩是徒众。尽管十八岁开始,哲学上私淑唯心主义的灵性而鄙视唯物主义的肉欲,但在常识上却像古人信仰巫术道理一样相信科学理论。六年前出版《天子》,可以说是这一经纬历程的放大,以中国魂天子为经,以天体演化观-生物进化论为纬,试图构建中西精神的交融。
  四年前(1996年)在生命的危机中,接受基督信仰,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进化论问题最终将与基督信仰的冲突,因此以调和立场采取“上帝推动进化”过程一说,是所谓“有神进化论”(又可具体分为宗教进化 Religious Evolution,缓和进化Mitigated Evolution,演进创造论 Progressive Creation,开端进化论 Threshold Evolution等)。几年来似乎一直相安无事,以为基督徒何必与进化论者辩论那仅仅属于尘世的进化现象?进而言之,信仰与科学在思想领域何不分而治之,一如社会领域的政教分离?然而,在我内心中这种信仰与进化论之间的表面的相安,突然在日前遭到破坏。事情起因于一次体检疑难。它使我再次面对死亡的阴影。我突然意识到,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生命已经进入下游了。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几天之后,体检疑难解除了;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糟。因为面对死亡时的疑惑,使我怀疑自己是否一个得救的基督徒。这种怀疑反过来加剧了焦虑。我想到这次虽然“幸免于难”,但死亡却是实实在在,它日夜守候在我们身边,迟早要来带走我们一切今生的骄傲与珍惜。
  我窒息,越想越觉得落入宇宙的深渊,直到变得神经质,惊恐万状……我感觉事情仿佛正在失去控制。于是更加焦虑,更加窒息,更加惊恐万状……例如圣经所表达的历史不过数千年之久,而预告末世审判随时可能降临;但进化论却描写说地球历史三十亿年,人类历史数十百万年,而未来则完全不可预期。圣经说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进化论则把说人类不过是从低级动物演化而来……圣经说个体的死亡只是新生命的开始,而等待进化论者的则是漫漫长夜就要降临,不是几千年,几万年,而是亿万年,几十亿年,几百亿年的黑夜将从此覆盖“我”,和有关“我”的全部知觉,意识,记忆,情感,关联……一切活生生的,将变为永恒的死寂,无知觉。进化论和心理学,生命科学和天体物理学所想象所描写(下面我将说明,对我们来说它们为什么只能是想象和描写,而不可能是实验和论证)的全部“事实”,都化为无情的语言暴力袭击过来!

  二,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这么孤立无援?这时我似乎深入到深渊中切肤之痛地体会到“坐以待毙”的含义令人不寒而栗:人的一生,岂不是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在坐以待毙(或行以待毙,卧以待毙,思以待毙……)?在这样的思想潮涌中,上帝变得十分遥远和抽象……耶稣的受难是真实的,基督的复活则是抽象的……我知道撒旦在极力攻击我的软弱,可是我像在恶梦中一样瘫痪,无力摆脱。于是我祷告,求上帝怜悯我,离开这种生不如死又不能面对死的状态。这样撕心裂肺地等待了几天,似乎极偶然的,我得到并打开了《基督教信仰经得起考验吗?》--它的以下字句好像是专门为此时此刻的我所预备的明确的答案:1,没有任何一处上帝的话语显示“有神进化论”是真实的。2,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圣经说亚当是第一个人。3,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它不能解释夏娃。4,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它不能解释人从哪里获得灵魂。5, 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他在逻辑上否认人的堕落(创世记第三章)。6,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圣经教导说有大灾难(catatrophe);进化论则教导天律不变论(uni-formitarianism)。
  7, 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圣经说,诸天、大地、海洋,和其中所有的都是六天之内创造的。
  8, 有神进化论是错误的,因为它背离救主耶稣和他所默示的话语。耶稣在马可福音十章六节(参太十九:4)说,“但从起初创造的时候,上帝造人是造男造女。”……如果进化论者是正确的,人在这地球上已经三百万年……任凭你怎么想象,他也不是“从起初”,倒像是“从末了”。所以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耶稣基督说的是谎言,进化论者是正确的:要么耶稣说的是真理,进化论是错误的。接受进化论的任何部分,都会使耶稣基督和他所默示的圣经作者,成为说谎者!
  感谢上帝!如此简单明了的对质,使我如释重负。承认进化论就是承认虚无主义。承认进化论就否认了灵魂存在,其逻辑结论把人降低到动物水平,从而把人的意识打入虚无主义的地狱。
  这本书将近二百页,内容丰富,除了对上帝和福音的正面阐释(第一、二、三课),还论到基督教与科学关系(第四、五、六、七、八课),如与海洋学、医学、物理、天文学、生物的关系;以及圣经、基督以及救赎的计划(第九、十、十一、十二、十三课),从个人感觉说来,此书在正面阐述圣经真理时,比较系统;而在批判进化论和寻求“圣经中的科学知识”时,则比较零散。这使我觉得,用“挑进化论的毛病”和“寻求圣经中的科学知识”的办法,来为圣经辩护,至少是可疑的。这就好像我们既然不能用一条汪汪乱叫的狗来否定一位德高望重的人,那么又怎么能用同样一条狗来证明那位德高望重的人呢?基督徒如果动手挑进化论的毛病(如对化石的解释),也就等于在无意中承认了进化论的不少合理性(如化石年代区分等等)。基督徒在具体批评进化论和科学主义毛病时,如果不是以圣经为依据而是以科学为依据时,就要小心了!你在挑它的“矛盾”固然不错,用心良好;似乎在方法上以揭示其自身“矛盾”,达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效果……但在无意中,却承认其矛的真实性,一不小心落入科学信念的第一步陷阱。既然落了进去,再想爬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现代科学远比古代巫术强大,你接受了它提供的“事实”,要想拒绝它的结论其实不那么容易。否则我们就过于轻敌了。因为科学系统是允许自己不断调整,改变角度来攻击我们的信仰的。但实际情况如何呢,根据以往人类的表现看,即使连地质年代这样似乎简单的“事实”,也完全可能被一千年以后的人们判定为误解甚至作伪。一如现代人判定一千年前的人误解、一万年以前的人作伪那样。

  三,这是我迄今第五次面对死亡
  这是我迄今第五次面对死亡。第一次是九岁时游泳差点遇难身亡,经历了“过电影”的濒死感,却不知道害怕。第二次是文革的武斗中看到被流弹击毙的路人,想到自己差点就成为此人的替身,由此知道生命的飘忽,无常,并从此陷入“存在主义的恐怖”。第三次是母亲病危期间送饭,却被卡车撞翻在地。自以为命大,从此天不怕地不怕。第四次的经历终于使我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我如今,是活在耶稣基督的庇护下。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死亡恐惧?而且似乎变本加厉,达到前所未有的强度。
  于是我反复读经祷告,希望克服这种莫名其妙涌来的恐惧。可是不管用。每当我刚刚得到《圣经》的医治,脑袋里马上就跳出来一句针锋相对的质疑,如果没有具体的质疑,也有一句“真的吗”?或是“这难道不是你的自我安慰”?等我事后仔细检视这些质疑,赫然发现它们无一例外地来自进化论与生命科学,来自心理学以致天体物理学!因为显然,这些学问的共同特点就是排除了上帝的存在,或是把属灵的存在简单化约为人的幻觉。我这哪里是和自己的恐惧作战,哪里是和属血气的科学相抗衡;这岂不是在和天空中属灵的势力作战了。我极力挣扎,像唐.吉诃德和风车作战一样注定失败,因为我的仇敌乃是无神论、唯物主义和它们所解释的全部科学技术,人文主义,以及它们控制的整个现代社会秩序,包括法律制度。现代法律制度可以为重大恶行做无罪辩护,理由是嫌犯心理不正常!如此看来,如果没有父子圣灵的存在怜悯,人就等于被完全毁灭:失去上帝,伴随注定的死亡,人必须而彻底毁灭,这是一种多么可怜的“被遗弃的宠物”的命运啊。
  怎么办?终于,我找到了一线亮光:进化论者和科学主义者,常常批评圣经所默示的上帝话语无从实证……然而,科学家们所谓的历史过程和自然进程又有谁人去一一核对过,甚至实证过,而后才引为至理名言?实际上,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只不过是把科学家们们的“专业结论”不假思索也无从判断地列为我们自己的信念,而从来没有可能去认真重复他们的实验。更何况,科学家们彼此之间又何尝能跨越藩篱,互相印证彼此的原理?隔行如隔山,即使在同一领域,也极少可能重复相同的实验,但他们为什么“先验”地相信彼此,并教导我们大家一起相信?这已经不再是复杂具体的科学,而称为简单抽象的信条,科学的信条。于是,我们就像古人理解巫术一样来理解科学,我们抱着进化论就像原始人抱着物源神话一样心安理得。
  由于现代科学的系统是如此细密复杂,以致不可能有任何天才完全通晓它。所有专家也都是以他人的结论为出发点,发展自己的结论。因此所谓科学世界观,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可实验的环境,而成为一个人造的封闭系统。因此科学家们批判?中世纪神学?的方法,又何尝不能用以批判自身?例如进化论者和科学主义者们,不是惯于指控“中世纪宗教统治的一千年黑暗”吗?可是那时有识之士则多认为自己是生活在临近上帝国度的光明时代,总之是比以往更美好,更接近得救审判的激动人心的时刻。如此看来,我们这个时代是否有可能也被后嗣们认为正是“现代科学统治的一千年黑暗”的中间(刚过了五百年,还有五百年)?看看我们的周遭,这些自以为光明但很可能是黑暗的势力,是大量存在并且咄咄逼人的:例如科学家们正在描绘人类基因图谱并企图复制人!敬畏耶和华本是智慧的开端,十九世纪的科学却企图谋杀上帝,无疑拆毁了自己的根基,结果导致两次世界大战,和死亡营、大屠杀、难民潮。。
  二十世纪的科学则大胆假设,进而企图取代上帝的地位,结果使人类生活在核打击的阴影中。科学主义者更企图设立自有永有的封闭体系,主宰人类命运的意图和实践更不在话下。站在二十一世纪的门槛,如生命科学者,竟要改写人自己的基因,企图直接扮演上帝造人的角色……最近更有新的发展,科学家们正在发明一种“食肉机器人”,因为这种机器人更加省电!(《新科学家》杂志2000年第7期所引述的南佛罗里达大学威而金森研究小组)看来,现代科学的统治欲看来至少要比传统宗教强烈得多,也更富于侵略性,而且更倾向于拿人做试验品……试问这种食肉(当然也可以食人)机器人的诞生,与原始部落以人体作为供品以取悦偶像的做法,真有实质区别吗?不过这一次,食人仪式的发明者可不是古代巫师而可能是当代科学家。其实这类恐怖场景,在不少科幻小说中已经描写过了。实际上,改写人类基因也就是改变以致摧毁了现有人类文明的基础,因为正如工具乃是身体器官的延伸一样,文明乃是人体的补充和发展。改变基因,等于现有文明完全失去意义,除了考古价值外就只有彻底毁灭了。因此,欲维护启示的真实性,必先拒绝科学的真实性;我们必须将现代科学的发展方向视为撒旦的诱惑,才能进入上帝的国。
  四,死亡是迫在眉睫的
  死亡是迫在眉睫的。对每个人来说,死亡都是迫在眉睫的。它就像上述的食人机器,潜伏在我们不知道的黑暗中,随时可能冲出来……对于每个个体,实施迫在眉睫的袭击,这可能发生在几分钟之内,也可能几个小时,几天,几周,几个月,几年几十年不等,甚至像未来学家所说的几百上千年,但它的致命袭击却是毋庸置疑的。而生命的长短,到他行将结束时就变得毫无意义了,甚至具有反讽的效果。……活得越长,死得越无奈;活得越成功,死得越失败;岂不是说,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如果没有上帝,那么真的只剩下虚空了,“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一切都是捕风。”如果没有上帝,那《老子》岂不替代了《圣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通过亲历谁都可以体会到,就基督徒的职分来说,仅仅闭门灵修、亲近上帝,难以独善其身。而追随宗派、“分别为圣”,似乎更难兼济天下。总之,被动地保卫我们的信仰并非制胜之道。我们需要深入到上帝仇敌的营垒中,去看看他们用以攻击上帝的工具(如进化论,科学主义等等)到底本身是些什么东西。看看这些东西本身是否比智慧的开端---上帝,更可以信赖。即使对于一个人文主义者来说,仅仅信赖自己的知觉或是所谓实践,是否就是真理的准绳?例如,近代思想的鼻祖笛卡尔所说的著名命题“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就被曲解为自我中心的个体主义论调。不信吗?每个人都可以问问自己的父母甚至养父养母:当我还不会思想时,我是否已经出生?对笛卡尔命题的上述唯物主义曲解,基于双重诡辩:它用相同的语词“我”,来指代不同的概念即“我的身体”与“我的意识”。又用不同的语词“思”与“在”,来指代相同的概念即“活动”:“思”是意识的活动,“在”是身体的活动。那么,笛卡尔本人是否对此毫无责任呢?当然不是。(参见本文《附录》中更详细的论说)笛卡尔的命题,以“我思”取代了圣经的“上帝说”(《创世记》第一章“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从而把上帝的主权贬为理性的主权,把神权贬为人权,这个近代理性主义的开端,实际上也是个体主义甚至无神论的命题。如果人只能信赖自己的知觉和思想,那么灵魂与上帝岂不都被虚拟化了?社会整体在个体主义的透视下当然也仅仅存在于“强者的感情中”(彻底的人文主义者认为,集体和上帝,只是强有力者个人感情的幻化形式)了。对于这样的人文主义者或是“科学的信徒”来说,现代科学其实也只是一个信仰体系,而并不再仅仅是“客观事实”。说到底,科学只是“我思”的结论,而不是“上帝说”的结果,因此科学在本质上亦然是信仰。只是科学信仰的来源不是上帝的启示,而是人的思(思造就了经验,没有思,不会有经验,也不会有那用于核对思的实验程序)。
  这种局面使得我们现在需要在两个信仰间,做出一个选择:我到底是选择启示的信仰还是科学的信仰?

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选择启示的信仰而拒绝科学的信仰!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选择启示的信仰而拒绝科学的信仰!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再次选择你!因为只有启示的信仰才可能是真实的,科学的信仰注定导向虚空。主啊,如果连你都不真,那其他一切现象就更不可能是真的了!就我的灵魂来说,除了你,别无选择。
  令我惊奇的不是再次选择你,而是在接受你四年之后,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再次的疑惑?我现在知道,在我的内心没有良善,四年来我之爱你,是基于这样的自爱:我说:主啊,你先爱我,为我舍己;所以我要依赖你。我所求于你的,因此不是属灵的盼望,而是属世的祝福。我感谢你用宝血洁净我,为的是让自己更顺利地继续世程。这样的蒙恩得救,使我把上教堂比做去澡堂,崇拜和团契因此变成了心灵的沐浴,这样一周数次,反复循环。在这样的“蒙恩得救”中,我的祷告多是祈福,很少认罪;结果则是荒唐的:虽然蒙恩却无从得救,自甘活在死亡中。正因如此,一遇危机就原形毕露,而与非信徒不同的,也仅仅是多了一层表面的虚伪和更深的惶惑罢了。
  “得胜的生活”就这样使我走向了灵魂的失败。主啊,求你让我摆脱这样的绝境,求你怜悯仰望你的人。
  (《基督教信仰经得起考验吗?》,Bert Thompson/Wayne Jackson,国际福音神学院编译,台北天恩出版社1998年1月初版)

【附录】谢遐龄“我思故我在”出自笛卡儿哲学,为笛卡儿的著名言论,或以此确定笛卡儿为西方近代哲学之开山祖,足见此言之重要。
  其原文为拉丁文--cogito, ergo sum。请注意:没有“我”字出现。cogito、sum均作为状态、呈现。译为中文,当读为“我思”故“我在”,即此两意群理解为两种状态。
  “我”是否“存在”?笛卡儿认为当存疑问。(请注意:身体等均为“外物”,非我也!)然而我确知“我思”。唯一能够直接意识从而确定的仅此“我思”。(准确地讲,仅仅意识了有“思”,还不能说为“我思”。拉丁原文不用主语,深意存焉。)由此“思”判定“我在”。(深一步说,此为解说何为“我在”,即当我们说“我存在”时,其意义是什麽呢?故称:“我在”之意义是此“思”,即“我思”。)更进一步说,此“我在”还不是“我存在”。SUM不如说是“我在场”或曰自身之“在场”(“在这儿呐”)。
  (从形而上学看,身体的我和心理的我依此“我在”或曰“我思”才能建立。)再进一步析“我思”。刚才说,与其说是意识到“我思”,不如说是意识到“思”。此时尚不可言“我”。“我”还有待引申。
  何为“我”?身体?非也。心理?意识流?亦非也。“我”实质上是直接意识到的、此活动着的“思”。名此“思”为“我”,在语言中遂说此“思”为“我思”。
  “我”即“自我意识”。“自我意识”不是个好的译名,selfconsciousness中没有“我”,只有一个返身代词self,译为“自身”较好,故此词译为“自身意识”较准确。
  “自身意识”即意识到了自身。是“谁”意识到了自身?当然不应是“我”意识到自身--现在还不能说“我”。最直接的、所谓“第一性的”,是“思”。(由於是正在活动着的思,不能使用不定式;更不能用动名词,必须使用人称形式。使用人称形式当然不能用第二或第三人称,以是不得不用第一人称。明显地,笛卡儿言论最好译为“思故在”,须淡化两个“我”字。)这就是问,“谁”意识到“思”?乃是“思”意识到了“思”自身。故曰“自身意识”。
  “自身意识”说的是“思”。名此“自身意识”为--“我”。显然,“我”即此“我思”,也即“思”、“自身意识”。
  最後说说那个“故”。有的逻辑学家认为“我思故我在”显示了个形式逻辑原理,是个因果式,大谬。此为形而上学命题,“故”非“因为……所以……”
  义,乃“呈现”义、“解释”义(如曰:“我在”之意义为“我思”,“我在”义即意识到“思”之活动云云)。
  “故”亦可译为“则”。以上乃吾根据康德哲学自作的对笛卡儿命题的解释,供参考。(Fri, 25 Aug 2000 )

来 源: 感谢著者惠寄信仰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