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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絮语
作者: 杨戈 [信仰之门/www.GODoor.net]    


1

  善恶树与生命树对于人的不可同存。

  有永生的亚当、夏娃不知善恶,知善恶的人却失去了永生。为什么?

  因为“永生”指的是一种绝对的状态,而“善恶”则已经是一种相对的状态了。绝对之中不会存在相对的善或恶的种种概念,善恶的相对性的存在,向我们昭示出人类对于绝对真理、生命的完全丧失。蛇对夏娃的引诱在于把绝对的“必定死”(创2:17)转化为了相对的“不一定死”(创3:4)

  所以,在基督钉十字架挽回了人类之后,我们的盼望就是主借着除去罪进而除去所谓的善,引领我们进入无善恶概念的绝对,这也许就是天堂中永生的状态了。

2

  在基督教内部,信徒当然可以讨论神的道,正如在寺院里的僧人们可以研究佛法。而基督教作为宗教需要和其他宗教进行对话。在怎样的一个层面上呢?似乎只有把它们统统拉到社会的价值观和哲学下进行,否则沟通就根本无法进行,而事实上,在此层面上进行的对话仅仅对社会学、伦理学、哲学有意义,对于各个宗教本身,价值趋近于零。

  但是,就对真理的探求来说,我们必须有能力穿透宗教、祖宗、习惯、抗辩的壳,对于真理本身来说,他也绝不是以一种对抗的面貌存在。这需要我们有一种超越。对话也是必要的。

  排他主义首先是错误的,它引起战争、屠杀和罪恶;相对主义也是错误的,它从一开始就否定绝对真理的存在。怎样做才可以更加接近真理?

3

  1215年第四次拉特兰宗教会议加以确认的是:教会之外别无拯救。

  我不明白。

  1964年,第二次梵蒂冈公会议的教会法第16条宣布:那些不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不识基督福音或基督教会,但是依然以一颗诚挚的心,并受到恩典感动的人们,似乎通过自己的良心趋向认识了恩惠,在他们行动中遵从了他的意志,这些人也可以得到永恒的拯救。

  我不明白。

  教会的权威居然似乎高过了上帝,这是一种信仰的堕落。我相信不论是天主教、路德宗、加尔文宗或是英国圣公会都无法给人拯救,无法使人拥有活生生的信仰。信仰必须是直接与真理的面对,人怎样独立的面对死亡就应该怎样独立的面对真理。JESUS SAYS: NOBODY CAN GO TO THE FATHER BUT THROUGH ME .基督之外拯救难求。不回归圣经的信仰怎样本于信以致于信呢(罗1:17)?

4

  最近接触了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运动的历史。书上说文艺复兴“推翻了封建神学的束缚”,殊不知神学作为一门学科并不属于哪一个社会意识形态的范畴,况且它一直在发展着。书上盛赞但丁的《神曲》和乔托的《哀悼基督》,殊不知他们的创作热情来自他们的信仰。书上感叹人文主义“以人为中心,注重人性”,殊不知人性在一种有节制的自由、有盼望的约束中才得以完全。书上断言是资产阶级推翻了宗教束缚下的封建专制,殊不知这革命是在加尔文教的旗帜下进行的。而那个时代,几乎每一次革命的根源都是人们对于信仰观念的调整(比如说克伦威尔领导的清教徒)。

  我只是从自己的价值观讲一些片面的话,但是,无论如何,有意无意的断章取义让我再次感受到看待历史和人时,我们或多或少的恍惚。

5

  我往往是任性的,哪怕在信仰中。考试前,我用掉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读BIBLE、《荒漠甘泉》以及听赞美诗。而我实际上是错误的。

  任凭自己私欲的赞美和爱岂能比得上负责任的爱呢?虽然上帝是祝福人的,我还是愿意生命之中多一些担当和节制。因为一切长久的爱并不是靠着一时的激情成就的。

6

  人的双重身份。

  对于一个个体而言,自我中心使其成为罪人,伤害别人。与此同时,由于处于其他众多个体所构成的群体之中,此个体又成为了被伤害的对象。

  上帝的律法对应主动的伤害。

  上帝的救赎对应被动的被伤害。

7

  我实在不愿看到作见证的基督徒轻率地说起其他宗教对比于基督教的荒谬性,不愿看到基督徒草率地引用生物学、考古学甚至星相学来证明上帝的存在。这其实是极不负责任的。你可曾真正钻研过佛经、可兰经?你可曾深入到你所引用的学科的内部?你可曾真正抛却一切的偏见用追求真理的心力求把你开口要讲的弄明白呢?

  随意否定别的宗教恰恰说明基督教很多时候也仅仅是个很虚弱的宗教,仅此而已。急切抛却圣经本身来证实自己想要证实的上帝是一种人本主义(使徒们从未让自己的话离开神的话语)。

  我又一次感受到真理离我们的距离。

8

  信仰的感受是飘忽不定的,所以马丁路德强调“因信称义”,告诉我们承认和理智的作用。我的信仰一直有激烈的挣扎,一直有时好时坏的翻腾。而信仰本身却在一种对绝对真理的信心中走向坚定和纯粹。

    我游离于信仰之外时,产生了灵魂深切的空虚,于是我又走向God。其实感觉与理智都是好的武器,在其中摇摆,我们最终会拥有天堂。

9

  当许多宗教领袖都要求高举政治的大旗,当西方的某些主教们开始觉得“金钱比信仰更能给人安慰”(德国科隆的主教语),我看到东西方不同世界的共同丧失,看到权力和金钱的力量。这是我所能达到的高度。然而借着上帝,我看到它的奇妙心意,他要拣选可以舍生忘死委身于他的仆人,他要让可以喊出真道的人在这个时代站立住。压迫和苦痛将使信仰更为有力。这是上帝的伟大之处。

10

  嘲讽,轻蔑,毁谤,侮辱。这些是人们留给基督徒的。

  宽恕,羡慕,包庇,仿效。这些是人们留给贪污犯的。

  奇怪吗?不,亲爱的弟兄姊妹啊,你脚下站的立场是直指世界和人心的黑暗的,罪人恨你因为你的信仰宣告了原有价值观的虚无,因为你是属基督的而他们是属世界的。耶稣说:“你们若属世界,世界必爱属自己的,只因你们不属世界,乃是我从世界中拣选了你们,所以世界就恨你们。”(约15:19)受逼迫的当为这话快乐了,站稳脚下的路吧,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约5:10)

11

    上帝说:“I am that I am.”没有词汇可以真正给上帝下个定义。不是教皇那里绝对的上帝,不是犹太人那里威严的上帝,不是神秘主义中行神迹的神明,不是我们心中臆想的某种形式的偶像。

  上帝应是那自有的上帝,是那永有的上帝,是本为圣的上帝。他的启示是完全的,而我们认识的能力实在是有限的。我们应该竭力亲近启示出来的上帝,并且铭记:上帝就是上帝。

12

  像笛卡尔一样坚定的唯理主义者和基督徒相见会怎样呢?

  “你看,你看看我的喜乐,看看我的平安,这是真理的果子。”

  “你以为自己的感觉就是可靠的吗?你拿依据来!”

  “你若不相信,就永远不会理解我口中的证据。它们在你心中是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林前1:18)。”

  这似乎已经可以构成一个悖论。

  愿我们常常想到:自称为聪明的,反成了愚拙(罗1:22),神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吗?(林前1:20)

  我始终愿意承认自己是简单的,甚至是笨拙的,我愿意承认我作为人类的一员所无法摆脱的软弱和荒凉。

13

  圣经可以穿透表面让人看到背面,这是让我深受感染的力量。这不是哲学上的辩证。不同于“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好和坏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它不是在时间上空间里转化的东西,它就是在同一空间和时间的切实状态,是圣洁与罪人在看待世界的不同眼光。你看:

  凡谦卑像这小孩子的,他在天国里就是最大的(太18:4)。“小”和“大”的对比式同时存在打碎了人的狂妄和骄傲,启示人们谦卑的价值。看似高大有力的实际却虚弱渺小,看似卑微的实际却可敬而伟大。与此类似的还有“有许多在前的,将要在后;在后的,将要在前(太19:30)。

  爱惜自己生命的,就丧失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约12:25)。得着生命的,将要丧失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太10:39)。似乎拥有丰盛生命的人实际上却是体贴了肉体,丧失了属灵的生命,似乎是活着的,实质却预定了死亡的座位。这也同时启示我们“生命”在人与上帝眼中不同的概念。上帝说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2:17)中的“死”指的是灵命上的死,那么“生命”在上帝那里也是指灵命上的活。人则把生命简单理解为肉体的活。由此我也就可以理解这句:基督若在你们心里,身体就因罪死,心灵却因义而活(罗8:10)。

  无论如何,通过圣经,我们可以明白什么是真正有价值的,什么在上帝眼中是可宝贵的,什么是不值得的。有这样一个传达好消息的声音: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太11:30)。是的,我们眼中的苦痛的“轭”在主看来是“容易”的,我们眼中沉重的“担子”在主那里是“轻省”的。负轭之时即为容易,挑担之时已觉轻省——主已与我们同在。

14

  “人义论”中的“义”指的是正义、公义以及正义、公义的可能性。我暂且这样狭隘的理解。

  美国当代哲学家约翰罗尔斯在《正义论》中指出:正义是不承认牺牲个体自由来满足所谓社会、团体的自由;正义是不承认多数人的自由可以弥补少数人的不自由,不承认多数人利益的满足可以弥补少数人利益的丧失。只有当需要以不正义避免更大的不正义时,才允许不正义的存在。从中我们可以窥见西方关于人权、人道等的内涵。

  问题在于:个体对于自由、利益等的概念是否一致,个体对于由自己的概念所形成的价值判断是否可以以同一个标准衡量。

  如果答案肯定,个体自由、个体利益以及团体自由、团体利益的概念就没有存在的实际意义了。“人民”二字的正义趋向就可以涵盖我们每个个体的正义需求。这显然有些站不住脚,多少实例宣告了粗暴悬设“人民”概念的不可行。整体的所谓绝对正义就是每个个体的绝对的不正义。

  如果答案否定,那么,我们就没有了“自由”、“利益”等的确切标准,没有了“不正义”以及“更大的不正义”的比较。这简直是一个泥潭,充满虚幻和假设,昭示人义论的动摇。

15

  《理想国》中苏格拉底和玻勒马霍斯关于正义的对话很有启发性。

  苏:那么正义的人能用他的正义使人变得不正义吗?换句话说,好人能用他的美德使人变坏吗?
  玻:不可能。
  苏:我想发冷不是热的功能,而是和热相反的功能。
  玻:是的。
  苏:发潮不是干燥的功能,而是和干燥相反的事物的功能。
  玻:当然。
  苏:伤害不是好人的功能,而是和好人相反的人的功能。
  玻:好像是这样。
  苏:正义的人不是好人吗?
  玻:当然是好人。
  ……

  好的,那么就有这样的推论:正义的人是好人,好人不会有伤害人的功能,正义的人就不会伤害人。

  有谁可以不去伤害人呢?我们扪心自问。我们都会用自己的骄傲、冷漠、自私、不爱人去威压别人。结论如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非正义的。这又是人义论根本上的,深植于人性中的一种摇曳。

16

  列奥纳德的《走向全球伦理普世宣言》中有这样一段:“世界一直在从数千年之久的‘独白时代’走向‘对话时代’。仅仅在一百来年以前,每一种宗教,后来是意识形态——即每一种文化,还在倾向于十分肯定,只有自己才拥有完全的‘对生活的终极意义和相应的该如何生活的解释’。后来,通过从西方开始而最终在全世界扩展的一系列理解方面的革命--历史主义、实用主义、认知社会学、语言分析和诠释学的认知论革命,先是单个的思想家,而后甚至越来越多的中下层人士也开始意识到,关于事物意义的一切说明都具有有限性。”

  这是相对主义、多元的表现吗?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很高兴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会看到任何一种理论的无助和缺憾,我们会怀疑理论的缺陷,会看到一种无法超越的局限性,会发现人义论在争鸣中正证明着自己的破产。而这正使我们反思绝对,反思神本和人本的差异,反思我们的终极意义,反思我们的超验的情怀。从而走向活生生的真理。这正是这个时代所谓“文化”的价值,是所谓的“人文关怀”的方向。

17

  我漠然的从一个乞讨者的身边走过。无视他的无助的目光和话语以及破烂的衣衫。当我掉转方向再次从他的身边经过时,他以他的冷漠回敬了我。那是我永远难忘的高贵的冷漠。

  这实在是太精彩了!让我再一次深感自己的罪,深感这罪的强大。我本应该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尊重,因为我们同是上帝的孩子,同样被上帝珍视,我本应该给他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无论他是否是“骗子”。但是我没有。他的漠然反击了我,告诉我他同样具有的生而为人的高贵的价值和尊严。

  我的心彼时彼刻和此时此刻都在疼痛。就像彼得三次不认主后的伤心。立志行善由得我,行出来由不得我(罗7:18),我若没有耶稣的挽回,将怎样面对上帝?没有主,我,连同我的罪,根本无法面对上帝。

18

  中学政治课本上有如下的文字:事实上,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不一致的情形是经常发生的。集体利益是全局利益,长远利益的体现,而个人利益一般表现为局部利益和眼前利益。(《思想政治》(必修)二年级下册51页)

  我所不明白的是,如果“社会集体利益更具有根本性的特点,占首要的地位(同上)”,承载他的东西是什么。在我们都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了个人的利益之后,在我们都放弃了“眼前”和“局部”照顾“长远”和“全局”之后,在这种服从和牺牲在空间和时间上延续下去之后,获得利益的利益主体在哪里?还是人去获得这最长远最全面的利益吗?不难看到,“集体”在此时似乎沦为了代号、工具和手段,沦为了一种虚设的概念。

  更为值得深思的是,什么是我们利益的最终实现。按照课本推下去,似乎我们人类的最终目标是生产力的发展,没有对于人的关心,更不要谈对于每一个作为个体存在的人的关心。

  在现阶段的中国,目标就是“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按照这种对于终极价值的界定,人也就自然的被物化了,完全物化为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要推动力和反作用力。这是比较彻底的唯物主义。这自然与把人放在首位的价值观不同,人文主义的思潮16世纪开始发挥作用,之后又有启蒙运动的深化,西方是不承认以少数人的利益丧失换取其他哪怕是多数人的利益是正义的。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美国政府会费那样的周折运回二战中美国士兵的遗骸。个体的利益的不可侵犯成为了人权和人道的一种衡量标准。那么,利益的终极目标就变成了人的不断完善和其获得发展完善的自由和权利。

  一个强调物质,一个强调人。把上帝放在哪里?

  我写下以上的文字,此刻已经完全茫然,也许我现阶段只能达到这样,只能拙劣的描述,没有评价的力气。

19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同学面前讲中国朦胧诗的情形。

  我的口一旦在讲台前张开,传达什么信息,我就有了责任,我要尽力避免自己的随便和个人的专断。这实在是一种战兢而快乐的感觉。走上讲台之前,我求上帝赐下侍奉的心和谦卑的灵,求上帝让我不要有丝毫对同学们掌声的期待,不要有丝毫骄傲的心思。因为知识是叫人自高自大,唯有爱心能造就人(林前8:1)。我感谢同学们长久而热烈的掌声,在他们的掌声中,我听见主对我说:使你与人不同的是谁呢?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仿佛不是领受的呢(林前4:7)?

  我讲了40分钟左右,这几十分钟和我上次在高一“作报告”的状态完全不同了。把自己放在上帝的光中,卑微下来,顺道而行,真的好重要。

20

  上帝是世界的源头。他创造了人,创造了世界。他是绝对的主宰。

  但是,他没有创造罪。

  我不明白,这似乎有一种逻辑上的矛盾。

21

  关于宗教。

  我国研究宗教发展史的人会说:宗教是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在人们头脑中歪曲、虚幻的反映。最初的是自然宗教,有拜物教、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等。阶级社会的压迫使人产生了命运由神操纵和追求来世的想法,从而形成多神教进而发展一神教。并且在范围上由民族宗教发展到了世界宗教。

  以上的观点是中国当代主流哲学的观点。其实如果不关注“what”而关注“why”,有一个问题似乎已经无从考证了。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在面对自然的时候会意识到神的存在而不是别的什么。为什么有神论的思想在人类整体发展过程中占据了绝对的主流地位。这究竟牵扯到人的本性问题还是人的存在价值问题。

  假设这是人的本性问题。可以这样理解:人的长长的进化发展到今天,人具有了特殊的面对自然的恐惧和思维的方式。这些本性的东西使人形成了种种虚幻的关于神的假想。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自然选择。那么我又有了疑问:什么力量使自然具有了这种对人进行定向引领定位的功能?

  可能你要说:“你为什么狡猾的定了一个有目的性存在的前提?你为什么总把存在引向一种对于绝对价值的依赖,对于精神的终极期待?也许我们的自然,包括我们自身的存在于其存在的过程根本没有价值,一切只是一种巧合,一种物质对于物质的偶然。”那么,好的,我无法推翻你的主义,相信你也无法向我解释:为什么在物质碰撞中侥幸或不幸得生的我们会对从来不曾在我们生命中存在的永恒和精神有无法磨灭的向往和依赖。

  再假设这是人的价值的问题。解释对于我就畅快得多。我们心中的宗教性和一切和神有关的概念都因为神的启示。正如神的形象和人相同,并不是因为人在脑中臆造了神,而是像经上所讲,是上帝按照他们的形象造人,人心中对于神的概念不是因为人的主观的寻觅和想象,而是上帝放在人心中的内部启示和上帝昭示在外的外部启示共同的作用。这与前一种理解有了因果上的倒置。上帝要通过自然和万物向人启示,呼招人们归向他。但人因着罪恶的隔绝无法真正明白、接近上帝,所以形成了众多的宗教。但是上帝施舍生忘死向我们作见证,用他的话语用圣经启示了我们。我们的价值也就可以借着上帝的光得以明白。

22

  我又去了一趟大明寺。去的时候是旅游的高峰,寺院里人头攒动,香火旺盛。香炉中袅袅的烟火钻进空气,又挤进鼻孔和肺中,营造出一种特别的崇拜气氛,耳膜被舒缓的佛教音乐震动着,感觉倒是庄严的。这是我信主后第一次走进寺院。重新审视这寺院和寺院中的僧人及游客,我惊叹佛教作为一种宗教所具有的完善的形式(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进过教堂,没有接触过基督教的任何一种宗教仪式),以及它作为一种哲学对中国人的深远影响。

  没有强烈的排斥,有的是对于大明寺乃至佛教界的尊重,更有一种对比的思索。我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有机会向寺院的修行者讨教佛法。

  我已经平和下来了。这是我自己都感到欣慰的。半年前,我在对唯物主义的思索中体味到了难以忍受的窒息。信仰和课本以及之前的价值观在艰难的撕扯,我以为它们势不两立。而今有信仰的我平静的学习深刻的马克思的哲学,因为我坚信真正的信仰会包容一切的价值体系,并且给他们合适的定位,同时,世界上的价值体系也会帮助我接近真理。

23

  我问了几个孩子:“唐僧为什么不叫孙悟空翻个跟头云驮着他去西天取经?佛祖为什么不把真经直接给唐僧,反叫他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去取?”

  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是正常的。这是一个讲究效益的年代,可以没有规则,但必须有利益。

  其实答案很简单:人若在场上比武,非按规矩,就不能得冠冕(提后2:5)。

  哪怕丰盛的生命和伟大的事业终究是你的,没有必要的规矩的磨练,上帝不会让你得冠冕。这不是命运,这是一种类似规律的东西。

  所以,信主的人不要妄想平白得到什么,不要妄想在安逸中借着主达到目的。主为你定下规矩乃是叫你顺努力而行,神的赏赐岂是随意的呢?再读一遍提后2章5节吧,之后努力去爱,去生活。

24

  小团体主义是“放大了的个人主义”,那么民族主义呢?那么爱国主义呢?是不是放大了的小团体主义呢?“集体主义”中的“集体”二字的范围如何限定?小到多小,大到多大?难道是小到团队精神,大到国际主义吗?

  我有点概念混乱,而且体系紊乱。

25

  主啊,感谢你让我仰望的是你而不是人,感谢你让我依靠的是你而非自己或他人。这实在是我最大的福份,最大限度上否定自己同时最大限度上肯定自己,我借着你的光在世界中,体味到自己肉身安居在指望中(徒2:26)。

26

  朋友,我隐藏了我的苦闷和忧愁,隐藏了我的欢乐与幸福,不与你分享,却把它们一骨脑儿送给火车上的陌生人。为什么?不是因为我爱他胜过爱你,不是因为信任他胜过信任你。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没有不伤害我的能力,而他却没有伤害我的途径。

  人所给的爱是如此尴尬,爱里无可避免的带着伤害,也许那瘢痕并非谁的本意,我们却终究无法相拥取暖。一同仰望耶和华吧,他给我们的爱才是完全的,也只有在基督里,我们可以学着像耶稣那样去爱别人。

27

  有好几次,我几乎退缩了,我想告诉和我站在一起的主内弟兄姊妹:我不行了。

  这四个字显示出我多的软弱!我的肉体和精神同样疲惫,我感到我身体和疾病的抗争,我的精神在撕扯中摇摆。我几乎怀疑我是个虚无主义者。无论转向自己还是面向世界,我时不时沉沦在空虚之中。

  我告诉自己:这是主对你一无二的恩典,鞭策你远离廉价的所谓喜乐,走向内在的成长。犯下的罪越多,得到的赦免和爱就越多(

  相信你可以借此嘲笑我,嘲笑我近乎无力的自我压抑,嘲笑我近乎阿Q的精神自慰。不管怎样,这是我的问题,是我信仰中的问题,和我们信仰的主体无关。不要因为我的不好说我们的上帝不好,不要借批评基督徒否定圣经的力量,就像你从不因为有人把生活过得一团糟而否认生活的魅力和价值。特别是保罗说:难道因为他们的不信,就废掉神的信吗?断乎不能。(罗3:3)

28

  海德格尔在《林中路》的开篇讲到艺术的本源,很有意思,我把其中的一小部分归纳了,简单做成图表:

    ↓————↖    

  艺术品→↘  ∣

   ↑↓  艺术————→?——→物因素

  艺术家→↗  ∣

   ↑ ———— ↙

  对图表的解释:

  首先,本源的定义是:一件东西从何而来,并通过什么它是其所是且如其所是。

  艺术品由艺术家创造,它的本源是艺术家,艺术家之所以是艺术家而不是别的,是由于艺术品的存在,所以,艺术家的本源是艺术品。

  显而易见,他们之外存在共同的第三者——艺术,艺术是艺术家和艺术品的本源。艺术?它太抽象了,它的存在完全是因为有艺术品和艺术家的存在(总是先有艺术品,后有艺术的概念),艺术家连同艺术品又成了艺术的本源。这是一个奇怪的圈子,奇怪的循环。

  艺术的真正本源是什么?我打下了问号,因为虽然有许多艺术具备而其他不具备的因素,但都无法说那就是艺术的本源,正如你可以说人是由多种元素构成的,却不能说人就是由水、无机盐、蛋白质、脂类构成的东西(你把它们堆在一块儿,根本不是活的人。“?”的本源应该是物因素,我倾向于把“物因素”理解为一切存在(DASEIN)。我觉得即使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都被迫着走向一个上帝。

  以上就是我的图表的意义。

29

  海德格尔是存在主义哲学大师,我读他的作品还是吃力的,只是随读随想,边想边记罢了。他说:物是一切存在着,一切存在者就是物。最终的物是死亡和审判。我的疑问在于此:

  ⑴活在人心中的死亡者是不是存在?存在以什么界定?

  ⑵提到的“最终”的概念怎样理解,“终”与“非终”的本质上的划分界限是什么?

30

  我强烈的希望过一种简朴的、节制的生活。我在物质生活的满足下感到深深的负罪感。我的一切没有一样是自己劳动所得,我的一切都是白白接受来的。我的房间不小了,而且有数以千记的我18岁之前根本读不完的书,我有不少的衣物,我的七八个抽屉和更多的柜子从来都是满满的。可是我明白,这一切我白白受来的东西,我终将白白的把它们舍去。

  我常常感到自己实际是这世界上的寄居者,我命定要丢掉那厚重的行囊,物质生活我只希望温饱,只要拥有因见主的面得着的满足的快乐(徒2:28),只要拥有主,我的生命就很丰盛了。感谢主。我的生命只愿为主所用,因为主,我的生命才有了终极意义上的自由。

31

  我曾经试图去安慰别人,在别人情绪消沉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责任。是的,我在对邻人的爱中对上帝负责。

  但是,我必须记下自己在此过程中犯下的错:用自己谈话时的话语、气氛对他造成了一种近乎威压的感受,以自己习惯性的班干的风格让交流只是交流。总而言之,我没有给他平等的感受。

  主却说:与喜乐的人要同乐,与哀哭的人要同哭。

32

  我自己已经走向一种自我否定中,是主内弟兄提醒了我。我疑心这是我抑郁的前兆。主内的人有没有得抑郁症的,我不知道,我的否定和抑郁的原因来自我这已经归主的心仍旧在为世界卖命。

33

  15岁生日之前,我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男孩。也许是他先喜欢上了我,很主动地天天给我打电话,问题,问候,聊天,把他的苦恼交给了我,像尊重姐姐一样尊重我的一切意见,像呵护妹妹一样关心我的每一次不快。一切仅此而已。爸爸妈妈还是发现了,但他们凭着对我的信任,没有插手,甚至没有多发一句评论。我一再想让自己淡忘那个男生的样子,但是我却总是想起他,想见到他。之后,我终于可以忽视他的问候和眼神,终于不再为他发呆。这很好,他在我逃离之后也将我掩埋在他的记忆之中了。这是我第一次去爱一个除却亲人以外的人,那样真挚,全心全意,甘心付出。但这不是“初恋”(他从来没有说任何表达感情的话,我也没有)。

  但是仅仅两年后的今天,我的伙伴们的感情已经泛滥,在任意的情欲的放荡中,我看到欲望的美好,也看到没有信仰的欲望是多么的不稳定,多么的危险。

  爱是什么?是对另一个人完全的接受,永远没有怨言,永远不失望,永远不厌弃他,永远从他的角度考虑,永远因为他的存在而快乐,永远原谅他,宽容他。我亲爱的同伴们啊,你们能做到吗?你们爱的是完全的吗?你们可以说“我因为你的存在而快乐”吗?谈到爱,应该看看《哥林多前书》第13章,谈到婚姻,应该看看《马太福音》19章。

  我的爱情观就是这样。希望我能够拥有这样的爱情,希望我能够付出这样的爱情。

34

  到目前为止,我生活在一个没有信仰的环境中,一直把这种情形当作上帝的美好的祝福,因为这样对我才是负责的,让我的信仰变得坚定。

  我很惊讶的发现,虽然我看似孤独,实际却是生活在众多的朋友之中,他们为我祷告,我也为他们祷告,我们在上帝的光中彼此坚定。我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却和他们在主内神交。我是爱他们的,只因为我们同样是上帝眼中可宝贵的生命。我自己鉴查自己的心思,我相信这爱是出于主。

  我很少像今天这样想到信主后和基督徒们的关系。我们本应该彼此相亲相爱的,JESUS怎样完全的接受我们,宽恕我们,我们就应按这式样去爱周围的弟兄姊妹。JESUS为了我们死去,我们的爱如果完全,就应该能够为他人舍命。我正学着这样去爱别人。这是我一生的功课,我学着像主那样去爱别人,学着去爱人如己,哪怕为此舍命。

35

  我开始对福音感兴趣的时候,有个朋友对我说:“我想你是因为叛逆,因为不喜欢你必须要接受的理论才去找一个与众不同的信仰,如果你生在美国,你也许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生在中国,你才走向上帝。”我当时正处于对上帝的抗拒中,我预感到自己将会拥有一个不符合家庭要求和违反周围人的意志的信仰。我觉得他讲得有理,这可以安抚我畏惧的心。我以为自己一时的叛逆和冲动不会持久。

  但是我最终是离不开我亲爱的主了,他进入了我的生命,我得着的是妙处难与君说的永远不丧失的信心和盼望以及爱。我的疑惑是那样的多,我一次又一次在信仰中摇摆,但是这一切怎能抗拒上帝的呼招。我现在可以回复我的朋友:“如果我的信仰建立在孩子的那种叛逆上,我的信仰怎能是坚固的呢?今后的名誉,金钱,地位,爱情都无法动摇的信仰已经在我的心中扎下根,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信仰了,我可以为它舍去一切,哪怕是生命的代价。我的真理不是什么人研究出来的理论,不是低于人的东西,我们信仰的是高于我们的,无人可以真正明白的上帝。

  如果不是为了我所爱的父母亲,如果不是为了不伤害他们,我会更加努力的传福音。我真希望我的朋友可以和我同得福音的好处,拥有丰盛的,有意义的新生命。

36

  我必须谈到死亡。不是从生物学关于物质循环中的必然环节的角度。而是从人和人性的角度来记下自己的一些想法,虽然这些想法往往有些形而上的味道。

  从降生之日起,我们就拥有了生命的意义。活着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属于活着的人。死亡显然和生存是完全不同的,死亡的意义明显的应该对应死后,对于死人。唯物主义显然把人死后的空间否定了,虽然唯物主义也承认死亡的价值,但这种价值是狠武断地对于仍旧活着的群体而言,对于死亡者本身,丝毫没有意义。

  但死后究竟是什么,我凭着信心可以说,但现在我不能论断。

37

  科学和神学并不对立。一个探讨过程,一个追问原因。科学再高深也是向我们展现一幅物质或精神变迁的过程,神学再神秘,也是告诉人们教义中阐明的关于人类存在价值和目的的观点。

  科学的发展并没有像一些人想象的那样动摇了神学的根基,没有摧毁人们对于上帝的信仰。全世界有16亿基督徒,中国如今每天有2000人决志信主。科学并没有排除造物主的存在。因为没有人证明规律是不能创造的,连时间都是有开端的啊(霍金的学说证实了这一点)!

  其实,科学想彻底动摇神学是乏力的,正如神学无法否认科学。没有科学的信仰很容易陷入迷信的沼泽,没有信仰的科学,也必然是没有意义的科学。

  中国缺少超验的精神传统,如今又把科学奉为神灵,我相信这种状况是危险的。

38

  我曾经希望自己做一个中庸的全能者:不陷入任何一种理论和绝对的价值观,似乎这样更接近真理。就像一个站在无数窗子前面的人,永远有机会加入任何一个窗子中的群体。但是,这种状态恰恰是最为可笑的,也是最远离真理的。一个人,一个对自己负责任的人,不可能永远观望下去,他终究会有一个选择,必定会有一个关于真理方向的认定。况且,观望的姿态对于其他理论中的人,也仅仅是一种情况罢了。我们无法逃脱的会生存在相对的真理中。

  我的信仰的确立算是比较早的,它之所以可以称为“信仰”,是因为我不仅仅在感性上,更进一步在理性上归向了它。我说自己归向它,是因为我承认,能够和人产生活生生关系的真理是比人大的东西,我们不能像分析一般理论一样分析透彻,只能“坐入道中”。换句话说,是真理遭遇了我,真理是绝对的,我无法完全接受和明白。

  有了信仰之后,我可以有依靠的去看别的理论和宗教以及信仰,就如同汉斯*昆类比的那样:一个法学家可以对比世界许多国家的宪法,但他必须对自己国家的宪法有义务上的遵守。如此,我就有了开放的心态和节制的生活。这何尝不是一种赏赐呢?

  我深深的祝福追求真理的灵魂,希望我们都在信仰上有一个牢固的建立,只有这样,我们才不致在价值的飘荡中逐渐荒凉,不会沦为失望的因子,去构筑我们民族的价值体系的失落。

39

  我在空闲的时候常常思念我所认识的一个一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却生动的生命,思念到自己的身心都沉浸在快乐之中。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施比受有福”。爱的给予让我的生命有了由内而外的喜悦。感谢主!

40

  摇滚。

  烈日炎炎,真诚但失望的人们呐喊:我们要干净的路,我们要干净的灵魂,哪儿可以没有堕落,哪儿可以没有虚伪,哪儿可以让我们忘情的拥抱,哪儿可以足够安全容下我的爱?给我们生命的价值吧,但不要淹没在金钱中,给我们一个新世界吧,哪怕没有网络。但是我知道我实在是傻的可爱,我知道我实在是傻得可怜,没有这些就算了,算了,女孩,你来爱我吧。

  以上是我对近日所听的中国摇滚歌手的歌曲的一种近乎“通感”的感受。

  听吧!“新裤子”们无奈的宣告“这是我们的时代”,张楚托着下巴凝望镜子中的自己,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朴树天真的唱“妈妈,在他们的世界,生活是那么旧”,“我觉得恶心”,伍佰用他特有的沙哑向着天空中的鸽子呓语:“前方啊,没有了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

  我听着他们,心疼。

  如果他们可以穿透这表面的无聊和肮脏该多好,毕竟它们那样真诚,如果他们在世界中遭遇到了信仰该多好,毕竟他们愿意获得自由和价值。我的很多同学喜欢这种不是重金属类的摇滚,所有的年轻的、突兀的立在那儿的灵魂都需要安慰,亲近摇滚就是寻求解脱,就是排遣空虚,就是呼唤爱。其实,我们所有的宣泄都不是出路,出路在于看到堕落的背后,看到沉沦的背后,看到罪恶的背后,看到铜臭的背后,看到虚无的背后,看到一种解救。这以后,我们会高唱赞歌,让汹涌澎湃的大海最终荡涤一条条的浊流。我相信,一切都将洁净。我真的这样相信!一切都会得到释放,一切都会得到祝福!

41

  人类的处境:中间类型——有精神,有肉身。
    ↓
  人类的超越追寻:精神借助于肉身来超越肉身。这几乎成为我们人类一切伟大文化和思想家的共同追求,我们对于改变自身现状的要求从来不曾消失。
     ↓
  人类的尴尬:精神的追寻者们希望超越肉身的束缚和人性中伤害他人它物的一切因素。但是精神的寄存地是肉身,打垮肉身就是虐待精神(譬如自杀)。目的和过程是难于统一的。
    ↓
  关于解救的尝试:1,唯物主义的尝试:通过人的自身的努力,通过人类自身的物质发展,即通过基础条件的发展达到精神的高度发展。在精神最终和物质统一后达到超越,人类可以没有伤害的和谐的在世界上生存。
          2,佛家的观点:清醒的认识到超越的必要和可能。拒绝接受人类的处境,希望通过远离和隔绝的姿态达到超越的目的(譬如修行和涅磐)。这是一种与人类原有状况决裂的途径。最终的超越是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慰者的面庞施舍,解救,减少苦痛,使人类达到极乐的和谐的境界。
          3,十字架的解救:同样认识到超越的必要,但同时接受了人类的处境,并不离开世界,离开人。解救的途径在于一位至高者的帮助,方式是JESUS接受人类的一切苦痛,并承担人类的一切苦痛和耻辱,因为他的死,他替我们胜了这一切,我们也得胜了,同时,我们也要学着接受和爱。由于他的超越,我们超越,达到完全的爱与和谐。

42

  我们总是在讨论见义勇为的合理性,总在考虑是否应该付出,是否应该坚持正义哪怕损伤了自己。我理解这种患得患失的不坚定,在这样一个信念飘渺的环境中,利益成为一切行为的衡量尺度和出发点,而良心又在与这种完全物化的倾向挣扎。这种讨论在电视报纸看得到,在街头巷尾停得到。

  苏格拉底也曾经做过类似的讨论,它也曾经讨论过正义和非正义的定义与外延以及究竟哪一个应该坚持(「理想国」)。讨论的过程是艰难的: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正义比非正义值得坚持,相反,时不时非正义占了上风。而且往往表现为正义的种种,究其本质,也无非是以不同的手段达到与非正义相同的目的,这实质与赤裸裸的非正义是殊途同归的。

  是呀,你是否问过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正义呢?答案也许会有些虚弱。在我们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时候,我们又有什么力量选择到那不是伪善的而是完全的正义呢?我们凭着自己的力量可以做到吗?

  我相信,必须先有一个完全的正义者作我的基石,必须要有一个至高至大者加给我力量。我必须首先克服软弱的本性,我的眼睛必须首先从“自我”二字身上拿开,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有正义生长,无怨无悔的生长。正义的果子一定由爱长成。感谢上帝赐予这种可能。我至今仍旧没有办法完全舍己爱人,也许是永远作不到,感谢基督完成了,并给予赦免。

43

  蓦然发现朋友遗忘了我,而我是天天想着她。我提醒着我的名字和我们的约定,我的感情变化如下:

  失落:她居然遗忘了。
  ↓
  伤心:我又何苦想念何苦记挂。
  ↓
  喜乐:太好了,施比受更为有福,付出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纠缠于什么得失呢?
  ↓
  平安:要依旧安然爱别人,为别人的好处祝福。

  THIS IS THE POWER FROM GOD。

44

  离开生长在林立的高楼中的人,我来到海边。迫不及待的我向着大海伸出臂,似乎等待面前这澎湃生命的拥抱。我爱海,甚至觉得它是我获得力量的途径。

  “为什么想来看海?”DADDY问。
  “海使人辽阔,我需要辽阔。”
  “为什么?”
  “因为我总是住在楼房中。”
  “楼房?”
  “城市的人是很容易狂妄的。草原上的人可以看到辽阔的草原,乡村的人可以看到望不到边际的田野,海边的人可以亲近无垠的大海。而城市的人天天面对和自我一样藐小的人还有冷冰冰的高楼,自然就狂妄了,就自以为是了,挺可怜的。”

45

  我太怯懦。每每只是怀抱着不可知论,不肯放手。我从前总是告诉别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上帝,我们应该有自己的信仰和方向。我天真的希望他们也和我当初一样开始思考信仰的问题。但是我错了。

  我如果告诉他们观念上的该与不该,我就是偏离了“信”,我只能告诉他们,上帝不是观念上的而是确实存在的。这关乎“是”与“非”,而不是“该”与“不该”。

46

  我曾经在比我小一岁的同学面前谈学习,这是一次难得的体验。看着那么稚气和胆怯的面庞和目光,我总是激动。他们的活力在师长的训斥中变得委屈,他们的天分在统一的世俗评价标准中被压抑,他们的才华无端的被消耗,而他们自己浑然不知,不知道自己的宝贵,也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我感到心疼。

  我觉得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于是我请他们不要低着头,不要以为我的话是一种单方面的灌输。我希望我们之间形成交流和互动,我希望他们感受得到我对他们的尊重和喜爱。那天我讲了很多,我高兴的看到他们中的许多最后抬起了头,也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教育的目的并非向社会提供机器,也不是制造大款的预处理工厂。我总认为教育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让每一个受教育者受到尊重进而去尊重他人,培养人对自然以及人类本身的认知能力,让人类思维的成就代代相传。教育如果让人变得自卑和胆怯,让人厌倦于人类的知识,让人在竞争中变得狭隘,教育就不值得了。中国的教育在这方面显得很是失败。我很遗憾和惋惜。

  离那次交流后的6个月后,他们的班主任让我做他们的名誉班长,我欣然答应。还有什么比向一群在压抑中走向放纵的心灵传达爱心更幸福的事吗?教育一定要让基督徒来办。否则,人性将在歪曲的价值评判中扭曲。
 


47

  我来到那片名叫沂蒙山区的土地上,看到满眼的绿色和黝黑的面庞。丘陵连绵下去,绿色也延续下去,乡亲们(我是山东人)的笑容舒展开去,皱纹也堆积起来。这是山东最贫困的地区,也是全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站在沂蒙的土地上,我深感一种民族的使命和责任。需要改观的不仅仅是物质,更重要的是观念和精神。生命简单下来了,却是那样的苍白。我们这个民族多么需要祝福!我还有什么理由享乐,还为什么停滞不前?

48

  冬天,霎时飘了雪。我感到上主的温柔和爱。打电话给200公里之外的弟兄,想问问他“你那里下雪了吗”?

  “哎,你看到雪了吗?”没想到他抢先一步问我。感动伴着雪花,洋洋洒洒。

  雪的宝贵在于它用圣洁抚摸肮脏,轻盈而无声下落,把纯洁给了大地,带走灰土尘沙。也许这样形容有些小学生似的肉麻,但没有关系,我想到的是:JESUS就是这样的啊!用圣洁交换了我们的罪,用生命交换了我们的死亡。

  马丁路德说:“我的义是邻人的,邻人的罪是我的,我的知识是邻人的,邻人的无知是我的,好的别人都应该拿去,不好的应该是我的。”

  我何时能甘心作这种交换,舍了自我中心呢——像JESUS一样,像这圣洁的雪一样。

49

  我再次想到马克思哲学、佛教和基督教的关系。之所以想到这三者是因为: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今中国居于主流和主导地位(虽然马克思的东西有许多已经被歪曲和误解),佛教作为一种宗教曾经是“中国的国教”,也影响了一大批的文人,而基督教哲学深深吸引了我,作为信仰坚定了我,并在中国大地上开始迅速传播。

  把它们作一个界定有两种方式:

  1,马克思的哲学的根本性质是以物质为第一性;佛学和基督教哲学则以精神为第一性。唯物和唯心在哲学上的区别不用我多说。这是我们经常性的界定方式。

  超越的终极所在
 

  十字架的救赎


人的修行   


  人类

  2,马克思哲学和佛学在超越方式上的本质是一致的,即主动通过人类的自身完善达到一个人类从诞生就向往的世界(或者叫做“共产主义”或者叫做“极乐世界”);基督教哲学则彻底否定人类可以通过自身完成该超越的可能性,他强调的是被动的,接受式的谦卑的达到——借着上帝达到。

  我画下这个图表希望可以明白的表达我的意思。佛和上帝都在理论中处于至高者的地位,上帝有可能帮助我们超越达到目标,但人的力量究竟有没有可能实现超越?在我的图表上,我将上帝的救赎表现为实现,把人的修行表现为不能实现。因为真理如果可以成为真理,他必然要比人大,要高于人(否则你就是真理,他要来拜你了)。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可能接近真理的超越目标,却永远不能达到真理。佛教是极为高深的哲学,它是人类在超越过程中所达到的最高境地,但这条路没有保障,没有确据。马克思的哲学也是一种人的攀爬过程,它的箭头艰难的向上,还有没有气力?

  朋友,你走上了哪条路?GOD BLESS YOU !(上帝祝福你)

原载于《信仰》网刊创刊号[http://www.godoor.com/xinyang/]



上网时间: 2003-03-25 
来 源: 感谢著者惠寄《信仰》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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